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著从她书房里挑出的书,恭成麒笑著,“面对你,他没有仆人的自觉。”
这她早就知道了,“他对大哥忠心就够了,我只担心他会不听我的安排,坏了计划。”万一差了一丝一毫,补救的代价可就大了,她没这个神气去收拾烂摊子。
“我哥帮你负责在京城开妓院的事,你这头,我来帮你好了。”他说得很轻松,“现下,没有比我更适合当你保镖的人选了。”
“自大。”她笑了,看他漫不经心的翻书,“真不知道,万一大哥回来,我还没把事情做完,又多了两个白吃饭的,他会不会掐死我。”喝光杯中的茶,侧身,夺过他怀里的暖石搂了,笑得很满足,真暖。
“哎,我早就想问你了。”恭成麟撑起半边身子,与恭成麒完全相同的俊俏面孔上带著无所谓的笑容,“你是怎麽认识封翔那个运气天好的家夥当大哥的?你们的关系由你口中听起来倒像主仆而非兄弟,难怪莫磊不把你当主子看。”
他光明正大的盯著她瞧,毫无遗漏,他们恭家人对喜欢的东西向来都很挑剔,她非常符合他们的脾胃,美丽又精致,谁舍得放手。所以他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下了决定跟她回来,在她需要保镖的时候,很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趁著大哥有其他的事要做,他名正言顺的巴住了她。
柳眉极好看的一扬,“你在暗示我应该拿鞭子去抽莫磊,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两人同时笑出声,恭成麟又倒回软榻上,举高书本,“好创意。”
“大哥救了我的命,而我答应过帮助他成功。”她没隐瞒,浅笑著拿过案几边的帐本看。
“怎麽救你的不是我?”恭成麟低笑,丢开书,眸中笑意满满的伸展四肢,“我去四处转转,你安心做你的事。” 起了身,转出门去不见踪影。
没一会儿,端著双份热茶的使女进门,“二少爷。”预料看好戏的双眼,在只瞧见慕容行天一人时,吃惊之色十分明显。
她希望看到什麽?两个男人的惊世骇俗还是狗男女一对?示意她随侍著,美眸流转,慕容行天抿出个笑,悠闲自得。莫磊想借著他人之口来败坏她这个二主子的名声,而恭家痞子则施以退让,那她成了什麽?道具一枚?
翻翻白眼,运动一下眼珠子,预防著老年痴呆症的同时笑待银楼大战由她开幕。
阴雨的天,丝毫不因是晌午而明亮半分。
子午城近日颇不平静,由恒翔掀起的吞并银楼战役,已让子午城经济及治安上引出一定混乱。风起云涌,孰赢孰输,整个月内即可见分晓。
一辆精美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恒翔府门口。
门房恭敬的小跑出来安置矮凳方便上下,刚要上前去掀帘子,就被突然冒出的一名黑衣人一脚踹飞,紧接著黑衣人挥剑刺向帘内,招式利落不拖泥带水,目的在於直取车内人的小命。
帘子内没有预料中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传来的却是一声金属相击,没待杀手反应过来,帘子一掀,一名绿衣男子毫不客气的从马车内反攻出来,手段阴狠毒辣不留余地。
不了几个回合,杀手不敌而逃。
收回手里的长剑,绿衣男人带著能让女人尖叫的痞笑转向马车,“连大白天的都敢上门索命,看来你真的一点儿时间也不浪费啊。”长手撩开被剑毁得七零八落的门帘。
马车内传出轻笑,缓缓的出来位弯腰的白袍消瘦男子,直起身子,抬起的脸正是绝美胜天下任何女人的慕容行天。带著浅浅的笑,动作优雅且高贵的扶著绿衣男人伸高的胳膊,走下马车。
“是啊,好感谢你在我身边帮我保留一条贱命。”不是很有诚意的为刚才冒然上门的杀手叹息,她身边有个厉害的保镖在子午城已不是新闻,怎麽还会有人蠢到直接正面挑衅?
为了赶在封翔回来之前把事做完,她使用了一切手段,包括极具风险非到万不得已的卑鄙手法,台面台下的几近强硬吞并了子午城内除了属於逆府和珍珠兰以外的所有银楼。惹来不少家破人亡又不肯接受接济的银楼原主人的暗杀。
非常讽刺的是,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数十起刺杀,有泰半在她没被惊动的情况下,就被身边这位恭家痞子解决掉了。瞥他,好称职的保镖呀,尽管和他本专业一点儿也不对口。
恭成麟弹弹绿色外衣上的灰,笑得无比得意,“那是,看来我真的挺合适当保镖的。”又刺激又有成就感,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与人真枪实剑的比划。
慕容行天不可置否的耸肩,见到恭家这对兄弟,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什麽叫做不务正业。京城第一古玩商家族的两位继承人都没兴趣经手家业,一个喜欢当保镖,至於另一个的爱好……
浅笑著摇头,因冬的寒冷而拉了拉雪貂外袍,“走吧。”提起下摆,她跨进高高的门槛。
“二少爷。”莫磊迎上来,“您今天出去没事吧。”这一个半月来,她做事的精干让他心生敬意。因吞并银楼的事,又让落在她头上的天灾人祸不断,於情於理。他都要来问候一声。“恭公子。”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有点头疼,这两位恭公子长得都一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不碍事,你去帮你的吧。”淡笑挥退他,慕容行天瞅见恭成麟正接过使女手里的暖炉,忙主动挨过去,笑眯眯的感受温暖。
莫磊逐渐有了管家的样子和能力,她索性将已稳定下的银楼全部交给他料理,她也好落得轻松,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