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家官,宫中刑法,把薄如蝉翼的纸浸透,一张一张铺在人的脸上,慢慢地让人窒息而亡,而身上找不出任何痕迹来,就跟突然暴亡一样。
“阿酒……你不能这样对咱家,咱家帮了你不少。”石公公在薄如蝉翼的纸下,拼命的跟我算着旧账。
我手下动作没停,继续一张一张的纸盖在他的脸上,盖上了十几张,石公公呼吸困难,挣扎无力。
我声凉如昔,凑在他耳边幽幽地问道:“公公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活命,告诉我,玉玺在哪里?”
石公公一瞬间b71458b4手脚并用又剧烈的挣扎起来,奈何绷得太紧,他的手腕和脚腕勒出了血红的印子。
“说就嗯两下,不说就别嗯。”
石公公连续嗯了两下,我泛着冷笑,手轻轻一揭,揭开盖在他脸上的纸,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极了岸上蹦达的鱼。
喘息完之后,我见他不语,把手上的纸要重新盖在他脸上,他开始跟我讨价还价:“是不是咱家告诉你,你就放过咱家?”
“那是自然。”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他:“不过你不能待在皇宫里,我要把你送出宫外。”
在死亡面前,是人都是胆怯的。
石公公惊魂未定:“咱家也不知道玉玺在哪,皇上出宫并没有带过玉玺,应该还在宫廷之中,或者在某个妃嫔身上。”
依照我对赫连决了解,他会把好东西藏在一个意料不到的地方,但也不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某个妃嫔身上,姜媚儿?
不太可能,姜媚儿是他心爱的人,他不能让他心爱的人自身于危险之中。
“在吟妃身上?”我不确定的猜测问着石公公。
石公公这老实了:“咱家不确定,咱家把知道的都告知于你,你要信守承诺,放了咱家?”
“我会放了你,死了就放过你了。”我把手中的湿纸啪一下子盖在他脸上,他呜呜有声,谩骂于我,不过因为湿纸的隔断,他骂人的话,让我听的就不真切了。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他在冰凉的湿纸之下,窒息而亡,赫连玺倚在门前,余光看着石公公的尸体:“突然要用这种慢的死法,是何种原因?”
贴家官是我临时想到的,石公公天天跟着赫连决,就算他是祈惊阙的人,也是了解赫连决替他跑了很多腿的人。
赫连玺得不到玉玺,就等同于被人绑了手脚,假的终究是假的,万一有一天有人拿假的玉玺来做手脚,赫连玺很容易陷入被动。
他陷入被动之后,我就会陷入被动,我现在不能陷入被动,我要一直保持主动,主动出击,主动占据先机。
“找到玉玺的下落了,但还不确定。”我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向他走去:“吟妃有最大的嫌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赫连决的,想来你也不希望留着。”
赫连玺愣了一下,随即笑的凉薄:“既然如此,弄掉谢轻吟孩子的这件事也交给倪寒念。我们看一看,倪寒念惹出祸事来,天下最富足的谢家,跟天下最有权势的太后,碰撞起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