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习晓北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怀里:“不想解释也可以,但你如果敢跑,我一定会打折你的腿。”
“哥我不跑,我回去拿样东西给你看。”
45 你错在哪里
我想自己天生就是个冷漠的人,不在意别人对我的态度,也很少去为别人着想。在遇到习晓北之前,欲望是我生活的全部动力,所以在余学平结婚以后还会和他搅在一起。但说实话,我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心灵也比自己想象的脆弱很多,当两个无辜的生命从世界上消失并且与我脱不了干系时,深深地负罪感让我的精神几近崩溃。
“这就是你跑到我们这里来的原因,”习晓北听完了我语无伦次地讲述,指着我手中的U盘问:“你确定想让我看吗?”
我把U盘放在他的手心,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双臂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不一会儿,有细碎的呻吟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我正在给余学平做扩张。
“坐过来一起看,”习晓北指指他的大腿,“这个姓余的看起来很不错,怪不得他老婆会钻牛角尖儿。”
我站起身走过去,对即将遭到的暴打的期待让我浑身的肌肉紧缩,对于一个懦夫来说,这是用来解脱自己的最快最好的方式。习晓北环过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支在我的肩头,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脑屏幕。我紧闭着眼睛把头向后仰,被他掐着脖子按回来:“既然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看,否则你会让我有偷着看A片儿的错觉。”
那一天余学平的妻子在医院值夜班,我们肆无忌惮地交欢,用到了各种体位,余学平更是不停地浪叫,骚到了极点。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摇晃的屁股和余学平大张的双腿,后来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望着自己极度享受的脸,我想到余学平的妻子当时看到这段录像时的感受,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哥,我害死人了,你杀了我吧……”
习晓北的手探进了我的裤子里,抓住我萎靡的性器开始渐渐地使力。这是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我听见自己一声惨叫,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让我看这个东西,就是想让我恶心你,嫌弃你,然后放你走,这样你就可以和那个姓余的重修旧好,像录像里这样尽情享受。反正他的老婆孩子都没有了,没有人会再威胁你了是不是?这座城市和我对你来说都没有用处了是不是?!”
我已经疼得叫不出声来,但是心上压着的大石头却突然轻了很多,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自虐,原来可以摆脱心灵上的痛苦煎熬。我很平静地回答:“是的,没错。”
我以为会被他活活捏死,腿间的疼痛却忽然减轻了,习晓北抽出他的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不觉得你故意激怒我让我揍你一顿就可以减轻痛苦,其实你和他做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和你小时候尿床的错误基本可以划等号,因为那时我们并不相识。但是,”他指了指屏幕一侧床头柜上的一帧结婚照,“有一点让我很生气,你不该尿到人家的婚床上。”
习晓北拔下了U盘递给我,“好好留着吧,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以后哪天下面又痒痒了,想对别人乱发情,就拿出来看一看,想一想那对母子,再想想习晓北有可能会骟了你,你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浴室走去,我很害怕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带着哭音喊他:“哥,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心里难过的要死……”
他没有回头,关上门的瞬间听见他说:“跪下认个错吧,天还没亮,人应该没有走远。”
46 我配不上他
习晓北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我觉得他还是被这件事困扰到了。跪在地板上,我望着书房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那对苦命的母子应该在天堂团聚了吧?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无法原谅自己龌龊的过去,再有,我这样一个垃圾,习晓北他凭什么爱我?
“起来吧,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活着更难。”我跟在习晓北的后面趔趄着走回卧室,空调的温度有点低,我打了几个喷嚏,习晓北扯过被子盖上,把我揽在他的臂弯。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深吸着混合着薄荷沐浴露清香的他的气息,鼻子有点囔。
“哥,我这样下作,你还要我吗?”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笑了。
“哪怕你是个祸国殃民的败类,我为民除害杀了你,可还是会爱你,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骗人,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习晓北撩开被子看了看我的下面,扒拉了两下问:“还能用吧?”我拿开他的手,有点歉疚地说:“今天不能伺候您了,得缓缓。”
“唉,刚才真想废了你,省心。”习晓北重新盖好被子,“第一眼看到你时,哪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啊。”
“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我觉得他话里有话。
沉默了一会儿,习晓北又叹了口气:“有些事本来是想等到冬天大雪封门的时候,躺在咱娘的热炕头儿上搂着你说的。估计今年的热炕头儿是没戏了,索性现在就给你说说哥哥年轻时候的事吧。”
“跟着我爸他们来这以后,又上了两年学实在是煎熬,我就开始辍学跟季华跑运输。没跑几个月我发现,车匪路霸太猖獗,而且上面都有人,挣钱比我们容易多了。于是我也不跑运输了,加入了其中一个小团伙。有惊无险地过了两年,团伙壮大了很多,我也混成了头头儿。这时我嗅到风向不对,大家赶紧扫扫家底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