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到之前见禹帝服过一种黑色药丸,便问德公公,那药是怎么回事?
德公公吓得跪倒在地,“是,是国师为陛下准备的药,说是可以缓解头疼。陛下服过一次之后觉得此药颇为有效,便一直在服。”
皇后便让他将那药丸拿来给纪夫人过目。德公公依言照做,很快就将药拿了过来。纪夫人仔细辨别,还将沐太医也请来辨别,结果一致认为的确是缓解头疼的药丸。
药丸没有问题,那问题又出自何处呢?
不管有没有问题,皇后都觉得这个国师不可信,便自作主张地让德公公停了这药。
谁知,禹帝这个时候醒了。一听皇后要停了国师给他配的灵药显得很暴躁。
“谁敢停朕的药,朕砍了他的脑袋。”
言罢,禹帝愠怒的目光落在纪夫人身上,“纪夫人,可是药丸有问题?”
“没有问题。”纪夫人惶恐。她已经查过,药丸里面没有问题,非但没有问题还对身体大有益处。
一听药丸没有问题,禹帝狂怒至极。当下怀疑皇后居心不良。
皇后高呼冤枉。“皇上,您突然晕倒,作为你的妻,自是担心的。太医院的几位御医没有查出病因来。臣妾这才找来纪夫人替您诊治。”
“哼,朕看是你巴不得朕提前死。好给你儿让位。”
听到禹帝的话,一众人哗啦一片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皇后和太子更是惊惶得不能言语。
“胆子真不小,竟敢不经朕允许就随便着人进宫,你有没有将朕放在眼中?朕自己的身体如何朕还不清楚吗?滚,统统给朕滚出去。”
为怕禹帝做出什么事来,皇后赶紧叫人将沐太医和纪夫人送出宫去。
留禹帝一人在潜心殿发疯。
“母后,父皇他。”回到凤仪宫,太子忧心地问。他以为国师的药有问题,结果什么问题也没有。他能感觉到禹帝变了,变得易怒易躁。
“皇儿你也看见了,你父皇变了。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皇后一脸沉重地说。
太子当然明白皇后口中的准备是什么?
“可是娘,儿臣发觉父皇有些不对劲。方才甚至对我们起了杀心。这个时候万是不能再去触怒他。我们只管做好自己份内事,其他的勿动。”
思量片刻,皇后觉得太子的话有几分道理。便歇了回娘家的心思。
随后,太子说到禹帝服药的事,还强调那药就是国师给研制的,而国师是三皇子请下山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后的面色倏忽间沉下去。说:“皇儿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更要知道,一个装睡的人永远也叫不醒。”
“若是老三真敢乱来,他便是谋逆。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自食恶果。至于你的父皇,你方才也看见了,已经全然相信了那个妖道的话。以前母后对慈风大师也十分的敬佩,但至从被老三说服下山当国师后,母后对他就有一种说不明的排斥感。”
禹帝追求长生,被国师利用,是谁也无法阻止的。谁敢阻止就是对君主的不敬。就是在害他。
药丸没有查出问题,只能说国师的手段高明。
纪夫人心事忡忡地回到纪府。纪侯爷抱着纪婳急忙上前:“怎么样了?”
纪夫人凝重摇头:“查不出病因,醒来后的陛下显得很暴怒。连皇后和太子的面子都不给。而且国师早就为陛下研制好了丹药,那药我也看过了,没有问题。”纪夫人将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纪婳惊讶得小嘴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