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视线他的身心也早已经被一个人占据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
&esp;&esp;贺昭喝了酒,躺在床上打电话给这个人。
&esp;&esp;易时挂了他的电话,过了没一会儿,打了回来。
&esp;&esp;我好想你!贺昭开门见山。
&esp;&esp;你还能说两分钟。易时说。
&esp;&esp;小易对不起,我骗了你,贺昭说,快三年了我仍然没能去陪你。
&esp;&esp;我说了,你不用特地过来。易时说。
&esp;&esp;易时,贺昭叫他名字,我爱你。
&esp;&esp;易时轻不可闻叹了一口气,低声应了声:知道了。
&esp;&esp;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实验室,一同事问:男朋友?
&esp;&esp;他见过贺昭,漂亮的中国男孩。
&esp;&esp;嗯。顿了一下,易时补了句,耍酒疯。
&esp;&esp;同事笑着打趣:但是你心情变好了。
&esp;&esp;实验出了不大不小的问题,他们用尽办法找原因找得焦头烂额,难免有些低气压。易时出去接了个电话,很明显软和了下来。
&esp;&esp;另一同事是个女生,有一半西班牙血统,性格很热情开朗,原本对易时有些好感,听说他已经有男朋友便作罢了。但对易时的对象有一些好奇,闻言笑着问:你们异地这么久,感情还这么好?
&esp;&esp;易时不愿意多说,简单应了声:嗯。
&esp;&esp;女生敏锐地察觉到易时对她的问题并不排斥,又笑着问:你一定很想他吧?
&esp;&esp;当然。易时说。
&esp;&esp;怎么可能不想?这几年想念已经成为一种融在血液里的习惯。
&esp;&esp;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工作课业,很少有别的活动。实验研究需要全神贯注,长时间的专注之后会很疲惫很累,但睡不着,就像长时间的压抑需要释放,而不是休息。
&esp;&esp;忙碌的时候还好,等四周安静下来,思念胡乱作祟、肆意生长。
&esp;&esp;他时常在深夜里反复地看贺昭的朋友圈,一字一句地品读他发来的消息,想透过只言片语知道贺昭那一刻的心情。
&esp;&esp;贺昭吃了什么?
&esp;&esp;现在和谁在一起?
&esp;&esp;在做什么?
&esp;&esp;心情怎么样?
&esp;&esp;波士顿的冬天漫长又难熬,冰天雪地,白茫茫灰蒙蒙,只有贺昭会觉得浪漫。
&esp;&esp;手机里的贺昭的照片多了一些,有几张是贺昭来波士顿那个冬天,漫天的雪,他笑得明亮张扬。
&esp;&esp;强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能感受到自己的根扎在了他那里。
&esp;&esp;贺昭是让一切变得可以忍受的唯一原因。
&esp;&esp;他想尽办法地努力,拼命压缩时间,只是为了早一点回到贺昭身边。
&esp;&esp;上一回贺昭喝多了,打电话黏黏糊糊说很想易时,耍赖问易时为什么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