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淡淡说:“我又没生气,你解释什么?”说完就扭身走去后院看涂山明珣了。
涂山璟忙跟上去,先去了自己的小书房里换一身衣服,心里想着,这身衣服不要了,晦气;又打了一盆井水净了手,才去找小夭。
小夭一见到小奶狐,就开心了,将方才一点小小的不痛快都忘得干干净净,也不同涂山璟摆脸色也不同他生气。
这反而让涂山璟觉得十分反常,她往日对自己与别的女人有半点儿沾边都介意得不行,要跟自己撒泼打滚儿闹上一闹,现在倒好,不恼也不闹,就看着小奶狐,对自己递的茶水也欣然饮下。涂山璟不禁心里嘀咕,她是不是不紧张自己了?
夜晚回到闺房,涂山璟痴缠着小夭,问道:“小夭,你是不是不在乎不紧张我了?”
小夭问:“为什么这么想?”
涂山璟说:“下午在回春堂,我与别人撞到一块,你都没有如往常那般同我撒泼生气。”
小夭心想,你还敢提下午的事!我想一巴掌把你呼下榻去,她翻身面向墙壁,不看涂山璟。自从上次她撒泼惹得涂山明玥不平,两个女儿经历了险境之后,小夭就很注意收敛自己的脾气,不再因不相干的人同涂山璟撒泼。
涂山璟想将她掰过来,小夭掰开他的手,大声说:“别碰我!”
涂山璟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早知道自己就不没事找事了,她本来不跟自己闹的,自己何苦上赶着寻晦气。自己近些年本来就争宠争不过小儿子,如今还自找麻烦,真是昏了头。
小夭转过身看着他,说:“不生气难道不好吗?你想我同你这般撒泼生气?”
涂山璟忙摇了摇头,狐狸脑袋搁在小夭身上努力讨好,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嗯…璟郎…以后不许你看她…嗯…”
“嗯…我把眼睛闭上…不看。”
“不许你给她送东西…嗯…”
“好…不送…”
“不许你同她说话…嗯…啊…”
“好…我把嘴巴闭紧…不说…”
“不许…唔…”
“小夭,专心点…嗯…”
她如风中莲,荡漾在湖心,声声软语呢喃,酸中有甜,如回春堂里那一壶咕噜咕噜冒泡的黄芪山楂饮。
他将她当作瑶琴,人琴合一,弹出最美妙的相思曲,琴瑟和鸣,诉尽数百年爱恋。
半夏忙着修习医术,悬壶济世,根本就注意不到离戎谦已经几个月没找过她这件小事。
离戎谦觉得,完了,半夏真的不喜欢我,她一点儿都不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