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样。萧繇停止了抗议,换了种语气,我一人坐着快无聊死了,上马车来陪我说会儿话。
&esp;&esp;一个亲随连忙说:王爷,卑职这就来陪你说话。
&esp;&esp;萧繇嫌弃地看了亲随一眼:不用你陪,笨嘴笨舌,让小戚大夫来。
&esp;&esp;戚阔闻言,只好弃了自己的马,上了马车。
&esp;&esp;萧繇笑得很开心:小戚大夫这样的人物就该坐马车,而不是在马上颠簸经受日晒雨淋。
&esp;&esp;戚阔忙说:王爷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介随军大夫,算不得什么人物。
&esp;&esp;萧繇看着他,眼神上下打量:小戚大夫如此钟灵毓秀,可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
&esp;&esp;戚阔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嘴上应承:哪里哪里!远比不上王爷骁勇善战、丰神俊朗的卓绝风姿。
&esp;&esp;萧繇挑了挑眉,嘴角扬起来,小大夫的性格真好玩,特别注重礼尚往来,夸他一句,就要回夸过来。
&esp;&esp;小戚大夫是哪里人?
&esp;&esp;会稽人。
&esp;&esp;会稽是个人杰地灵之所,难怪能养育出小戚大夫这样的人物。此次回京,可打算要回乡?
&esp;&esp;戚阔说:若是时间不允许,便不回去了。
&esp;&esp;萧繇笑道:难道不怕家中人挂怀?
&esp;&esp;戚阔说:家叔父在京中开了一间医馆,回京便能见到亲人。
&esp;&esp;不回家乡去探望双亲?
&esp;&esp;戚阔面色黯然:父母业已亡故,自幼便由叔父养育大的。
&esp;&esp;萧繇一愣:抱歉。
&esp;&esp;戚阔摆手:其实也无妨,我当时尚且年幼,不懂生离死别。叔父婶子都待我如己出。
&esp;&esp;萧繇换了个话题:小戚大夫可曾婚配?
&esp;&esp;戚阔面上一热,垂下眼眸:尚未。
&esp;&esp;萧繇见他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那这次回去是要完婚了?
&esp;&esp;戚阔忙摇头:没有没有。
&esp;&esp;萧繇斜睨他:不应该啊,小戚大夫这般人才,又是太医馆的医官大人,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何还是孑然一身?
&esp;&esp;戚阔尴尬地说:天煞孤星,自幼克死父母,愣是没有合得上八字的。
&esp;&esp;萧繇高兴不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用我皇兄的话来说,这便是迷信,不必理会。
&esp;&esp;庆功宴
&esp;&esp;戚阔听他这么安慰自己,有些感动:多谢王爷宽慰。
&esp;&esp;萧繇认真道:倒也不是宽慰你。我性子倔,天生不认命,若认命,早已成黄泉枯骨。我皇兄亦是如此,你看他都能从一介庶民重登九五之巅,他是信命的人吗?
&esp;&esp;戚阔抬眼看着他,嘴角扬了上去。
&esp;&esp;萧彧在家望穿秋水,等了又等,刚等到西戎败退长安的消息,又等来萧繇重伤刚脱险的消息,刚刚才放宽的心马上又揪了起来,萧繇不会有事吧?
&esp;&esp;他的去信尚未抵达长安,便又接到了萧繇要回京的消息。这自然是喜事一桩,不过同时也收到裴凛之不能回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