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火也跟着跳跃起来,忽闪的光影投在墙壁之上,两道身影挨得很近。
梦槐瞧不见岁禾的脸,抬眼却看见了墙壁上的影子。
好像交织在一起。
从认识岁禾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月,见面相处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可是现如今,这轻抚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就好像是温柔的晚风,一下又一下,沁着一点点的热意,渗进自己的肌肤和骨骼之中,一点又一点蚕食自己的理智。
想起自己在山谷中对陆汎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家主问他,他也是矢口否认。
可现如今,自己在做什么呢?
刚刚甚至自己脱了衣裳,真的放荡的像一个妓子一样。
这样子畸形恶心的感情,他根本没办法宣读于口,只能一点一点随着岁禾揉着药膏的动作。
把这份感情给揉进心里,再深深的埋进心里的最深处。
晚风啊晚风,我将心事说与你听。
从此,便再也没办法把喜欢公之于众。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岁禾认真的给梦槐上着药,后背上,胳膊上,甚至小腹,或是更深处
总是伤口遍布全身,瞧着触目惊心。
她拧着眉道:“梦槐,你和陆家主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问的突然,梦槐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半晌才缓过神来,回道:“是我的姨夫。”
“你这伤,是他打的?”
“不是!”梦槐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背脊一直,岁禾没反应过来,双手就按到了他后背上,身子都向前倾去,发丝就这么拂过梦槐的后背。
梦槐:!!
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回头,“先生抱歉,我不是有意大惊小怪的,但是姨夫对我一向很好,这些伤口很多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
“岁岁,这个大美人儿没说谎哦,我刚刚发现我可以查到大美人的身世啦,陆明冉对他确实一直都很好,但是大美人儿的母亲身份低微,是一个通房生下来的孩子,全家只有陆汎的母亲,也就是陆明冉的妻子对她好,当年死的不止是陆汎的母亲,还有大美人儿的娘亲。”
岁禾看着那些伤痕,眼眸微眯,“这些伤痕是不是宅院内的那群长舌妇弄得?”
“哇,岁岁怎么知道?我刚想说来着。”小瓜看着光屏,很奇怪上面的资料有的能显示有的不能显示。
比如现在只能看见大美人儿是怎么被欺负的,啧,真惨啊。
它啧啧两声道:“大美人儿本来就因为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去世受到致命的打击,陆家这群女人没事干就喜欢说大美人儿才是克死夫人和他娘亲的罪魁祸首,而且因为陆明冉对梦槐太好了,这些女人就经常嫉妒的私下欺负他打他,但是大美人儿寄人篱下又不想告状给陆明冉添麻烦,就一直忍着,岁岁,你别看大美人在你面前这么乖哦,他杀人可凶了,吓死人的那种。”
甚至,和上个世界阴郁变态的上官大变态比起来。
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每次穿上女装流转在那些贪图美色的男人之间的时候,上一秒还风情万种,下一秒就能笑着将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