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鸯?”
李奎勇愣下,又给仔细看了看,“这鸳鸯应该是有脚蹼的吧?”怎么看都更像只鸡,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许笑!”
周晓白臊得脸都红了,哼道:
“我第一次织,能这样很好了,我都织了一个多月,还是这几天熬夜赶出来的,你要再笑,还给我,我……我不给你了!“
姑娘伸手要来拿回去。
“我不笑,不笑了!”
李奎勇给拦住,道:
“这手套我很喜欢,等天气冷了,以后部队出操训练,越野跑什么,我一定天天都给戴着,你都送给我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然后给放进了随身包里。
“那还差不多!”
李奎勇见媳妇手指上有不少红点,像是被什么给扎的,这会明白了,道:
“这是织手套时弄伤的?”
周晓白点头,“没事,就是被竹针戳了几下而已,刚学嘛,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李奎勇抓着媳妇手,心疼又感动,柔声道:
“你想送我手套,其实去商场买一双就好了,这还熬夜赶工,我得心疼死。”
周晓白道:“买的跟我织的那能一样嘛。”
这时列车员催促旅客上车了,李奎勇道:“那我上车了,你自己回去慢点,注意安全!”
“嗯,知道,你也是”,周晓白道:
“你身上的伤刚恢复些,可别做什么剧烈的运动,有个万一,那可就麻烦了,还有记得给我写信,不许偷懒……”
“好好!”
李奎勇连点头,“那不说了,我得上车了!”拎着行李进了车厢。
“呜呜呜……”火车头几声轰鸣,“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况况……”
火车缓慢启动,然后慢慢加速,加速,离开了月台……
挥手道别,泪水滴落,再一次的离别,总是伤感的!
——
——
李奎勇刚回到部队,屁股还没坐热,行李没来得及收拾,就听到了一坏消息,宁伟把人揍了,还给打成重伤,伤者家属直接是抬着伤者去军区堵门讨说法,要严惩打人者,宁伟如今已经被关禁闭,这事儿发生到今儿已经有十几天了,
李奎勇听完便急了,说金龙,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给打个电话,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我一声,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排长?”
金龙也是叫屈,
“排长,我……我本来是要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但是跃民和海洋让我别给你打电话,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还在医院住着,你就是知道了,人远在京城,还能赶过来不成?除了让你担心没任何用处,所以就……就没给你打了。
排长,不是我说丧气话,你就是那会来了也没用,那个伤者的媳妇简直就是一泼妇,不可理喻,宁伟当初就不该去管这烂糟闲事,真的,先前见了这泼妇两次面,我双手都是紧握成拳头,真想狠狠怼这可恨女人几拳,真的是太可气了,你不知道……”
“好了,好了!”
李奎勇打断,道:
“现在说这些没任何用处,金龙,你去把跃民、海洋他们叫过来,大家再一块商量,商量,赶紧的!”
金龙连点头,“好好,那我现在就去叫人,现在就去”,
说罢,急匆匆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