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正吹风呢,差点儿要掉鼻涕了,听到这一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回了那声音:“那你长得漂亮吗?”
许绾听到苏岳的这一句,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不是滋味,一阵酸后,抿着嘴,下床,走到窗前。
那女生说:“我可以为你去整容!”
苏岳心思已经不在那儿,他看见许绾宿舍的窗户被打开,兴奋地喊了声:“许绾!”
许绾将阳台上晒得半干的衣服朝楼下扔去,随后关上窗户,再没声音。
 ;。。。 ; ;
正文十:疯魔
次日,许绾下楼后,习惯性地朝左手边的长椅看去,苏岳不在那儿。
不知为何,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却有些落空了,许绾捏紧了背包带,其实早就知道这样的日子终究会结束的。没人会没皮没脸的一直贴着一块冰块,更何况许绾也从未想过和苏岳在一起,他早点放弃,对她来说是好事。
这样就不至于欠他了。
她转身朝教室的方向走去,不过三步,苏岳便在她身后喊:“慢!我今天迟到了!对不起!回来,吃早饭!”
许绾认得苏岳的声音,他啰嗦地在自己耳边念叨了几个月,哪怕苏岳故意转变声音,许绾都觉得她能听得出来。
她转身,看见苏岳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粉,身上穿的,是她昨天晚上扔下去的衣服。
苏岳见许绾不动,就主动过去拉她的胳膊,食指和拇指捻着她的袖口,来回晃了两下,嘴里说的是讨饶的话:“我再也不和陌生女人说话了。”
许绾接过他手中的汤粉,坐在老地方,苏岳今天没吃饭,笑嘻嘻的坐在她旁边,解释道:“我今天早上看衣服还没干,就拿吹风机把它吹干了,所以才会迟到的。”
许绾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乱,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栽在这个人的手里,乘着自己还与他并无瓜葛,深思熟虑之后,便放下筷子开口:“苏岳,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苏岳脸上一僵,问:“你什么意思?”
许绾说:“你和不和女生说话,与我无关,你也不用每天给我带饭,你的每一餐钱我都有记着,再这么欠下去,就是一笔巨款,我怕以后还不起,不如现在就算了吧。”
苏岳不解,烦躁,站起来面对许绾那张淡漠的脸,心里就像是开了条口子似的一直淌血,他伸手指了指许绾,气的直点头:“许绾,你好样儿的!”
就此,他走了,头也不回的朝教室的方向而去,许绾看着苏岳的背影,那一瞬眼神中闪过什么情绪,难以捕捉,便被她隐藏。她安静的在那儿吃完汤粉,将汤也喝的一干二净,撑着肚子朝教室而去。
刚才看了一场好戏的人都纷纷朝她投过眼神,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几个女的就跟在她身后,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一面伸手要物质,却又拒绝感情的,人家又不是欠她的。”
“苏岳几个月前后伺候,那么多人都想不来,某人还矫情呢。”
“贱给谁看啊。”
许绾抿嘴,没去理会。
然而第二天,她果真没看见苏岳了,不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苏岳都再也没出现过,许绾连续好几天早上忘记买饭吃,就连中午在教室里等到十二点多,才反应过来,苏岳不会来。
习惯是可怕的,它吞噬着许绾。
一周的时间,许绾过的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轻松自在。
而这样怪异的孤独,她并没有经历太长时间,晚上她刚躺**,楼下便是苏岳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杨晓站在窗边朝她直挥手:“快过来看啊!”
许绾被吴瑶和李桃拉到了窗边,朝下看去时,苏岳手捧鲜花,站在蜡烛中心,不要脸皮的大喊:“许绾!许绾!许绾——”
郑大和看着苏岳‘重操旧业’,站在旁边裹着棉袄说:“一周一次,你钱多还是找虐啊?苏岳你疯魔了!”
 ;。。。 ; ;
正文十一:雨伞和毛巾
郑大和说苏岳疯魔了,这话并没有降低音量,他看不得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变得神经兮兮的,一周的时间,他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该睡觉就睡觉。
然而就在今天中午,苏岳突然从床上坐起,吵醒了一众室友,郑大和一个枕头扔过去,换来的是苏岳郑重的说:“我要去买蜡烛和花。”
“你祭祖啊?”郑大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