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报!!!定国大将军八百里加急!!!”另一传令兵半路杀出,声音更大。他身着金吾卫样式的铠甲,单手擎着卷轴举过头顶。
苏景年挑眉,笑道:“怎么赶得如此巧,两个传令兵竟凑到了一块?这下,怕是要热闹了。”
站起身来,她对陈虎说:“将军也来听听最新的军情吧。”
“得嘞!”陈虎笑着应了声,跳上马车。跟随着苏景年,他也是进了王帐。
少顷,帐外传来了两个传令兵请求觐见的通传声。
苏景年吩咐那二人进来。
“王爷!元帅!”二人见了苏景年与陈虎,忙抱拳颔首。
“免礼。”苏景年坐于王位,说:“先听听定国大将军的消息。”
“是!”金吾卫的传令兵应了声,拆开手中卷轴,他念了起来。
卷轴上的内容大致写的是,由张无忌与蔡越儿率领的南国、西疆大军已于稍早前汇流。大军向北快速推进,再有些时日,二人亲率的先锋骑兵部队便可与北域大军汇合。由于不熟地形气候,早前行军过慢。让苏景年久等了,还望她海涵云云。
苏景年细细地听着。
“狗屁!”陈虎不悦,直言道:“什么不熟地形气候,全是忽悠小孩儿的由头!”
传令
兵闻言,好不尴尬。王帐内一时间气氛极冷,他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瞥了眼陈虎,苏景年问那传令兵。
“你此番送信,行了几日?”
“回王爷,”传令兵抱拳,说:“行了四日。”
“四日?”苏景年吃惊,又问说:“如此算来,你的脚程与先锋骑兵部队相差如何?”
那传令兵面露愧色,小声道:“几、几乎,不、不差。”
“他姥姥!!!”陈虎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传令兵鼻子骂道:“你这个信送的真是送得及时!!!怎么不等定国大将军来了王爷帐中,吃好了酒再来送?!!!”
苏景年也是皱起了眉。
“王爷!!!”陈虎抱拳,暗地里递给苏景年使了一个眼色。他说:“老粗还有要事,先行退去!!!”
不等苏景年回话,甩给金吾卫传令兵一个大大的白眼,陈虎就翻身出了王帐。
苏景年心知陈虎是为了防范张无忌而去做那二手准备之事,便草草将那金吾卫传令兵打发下去休息。那人退下后,她又问吐蕃传令兵所报何事。
吐蕃传令兵答曰,天师大喇嘛已于昨日亲临。仓决将军将会于今晚酉时军中设宴,为天师大喇嘛接风洗尘。特邀请北域王与大元帅共同前往赴宴,共沐我佛恩泽。
苏景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笑道:“你家将军,怎地也喜欢弄些突然袭击?今日设宴今日请,这是料定了本王不会拒绝她啊。”
吐蕃传令兵躬低身子,没有接话。
“罢了罢了。你也是辛苦,且给仓决将军回话。本王与元帅今晚会按时赴约,也许还会带上些朋友一同前往,嘱咐她多备些酒水吧。”
“是!”传令兵抱拳,退了下去。
王帐内又归于安静。白亭坐在榻上背对着苏景年写写画画,不知是在做什么。
“白亭,今晚仓决设宴,为吐蕃活佛接风洗尘。你可有兴趣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