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有地平静了一天,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又开始下雨了,秋天是多雨的季节,估计又要忙一整季了,真麻烦,”
“这雨怎么还不停?下了一个星期了,水道不会被淹吧?”
“真他妈累死老子了,把水渠挖深了一点,这样就不至于天天踩着水走了”
“不是吧?一个月,这雨下了一个月了!水已经能淹到脚踝了!老天爷保佑,这雨快点停吧,”
“完蛋了,出入口被封住了,上面人安的什么心?”
“这水他妈越长越高了,昨天躺在水里睡了一夜,真是操蛋,”
“感觉自己感冒了,现在的食物是个问题,”
“有老鼠,可惜没抓到”
“老天保佑,顺着水沟流下来了一串浆果,好歹今天是饿不死了,”
“怎么这么多浆果?成串成串的,上面在干什么呀?”
“10天了,墨水不多,要节省,浆果充饥,我估计营养不良,上面还没开”
“20天,我要想办法出去,我可以摘下这个铁窗,祝我好运,”
“吼,”铁栏杆外的血手再次拍到栏杆上,正兰看了看那只血手,又看了看册子上的内容,若有所思,
外面的那个生物,恐怕就是这本册子原来的主人,城堡的水管工,但他为什么连续吃了20天的浆果还能保持清醒?——地上的佣人都只是吃过浆果,却比这个管道工早了十几天出事。
管道工吃了20天浆果,诅咒本来应该早已发挥效用,但他却是在出去之后才发生了变异,在此之前甚至一直保持着清醒。
这再次打破了正兰本来的预想——他本以为吃的坚果越多,受的惊吓越多,恐惧之种萌发得就越快,但这个安然无恙的管道工却不符合这一规律,
一定有第三个因素,把管道工保护了起来,让他即使完全靠浆果充饥也没有受这种影响。
但这第三个因素会是什么呢?什么是下水道所独有的,区别于地上的东西?
然而,就在正兰苦思冥想之际,水道外的一声炸雷却不期而至,声音大到连墙壁都震了震。接着就是紧密的雨点,
一场雷暴竟不期而至。
“下雨了?”韶化好奇地蹲下,看向铁窗之外,模模糊糊的,能看到翻腾着的水面:“嚯,下得还不小。”
正兰神色一凛,一把把韶化拽了起来,直接往回跑:“屌毛!还看呢!快跑!”
“跑什么?有怪吗?”韶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跟着跑。
“你想被淹死在这种地方吗?别忘了我们在哪儿!下水道!”正兰一语中的地指出现状——现在,整片城堡区域的水都要流到他们这里,
像这样的暴雨,不出5分钟,整个下水道就会变成一条汹涌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