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荡开一圈圈波纹,无人回应,银川估计是真的生气了,此刻失望得不想见她。
花容隐在水里摸索了好久好久,没有找到银川,知道他今晚不会再见自己,不想再打扰他,只好上了岸。
“银川,你听我解释,我……”花容隐张嘴正要说话,忽而卡壳。
她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的?银川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胆小鬼。
花容隐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乘上马车回府时,她路过幽王府,看到那门口挂着的两个红彤彤的灯笼,不知怎么想的,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千霜正吹熄了灯要躺下,忽然听到门外有小厮来报,说四王爷前来拜访她,是要应了还是拒了。
千霜心说,还真有点不想去。
身体却坐了起来。
身边的鱼察觉到热源的离开,伸手抱住她胳膊,不松手了,甚至他整条鱼都蹭了上来。
千霜很惆怅,这下她更不想去了。
要搁她是女皇,她肯定也是个昏君。
千霜悄然运转了五灵之力,伸手在商衍额头点了一下,指尖红光一闪而过,没进商衍的眉间。
没一会儿,他浑身都暖了。
千霜再小心翼翼把手臂抽出来,一切还算顺利。
她把商衍的被角拢好,披衣去了前院。
去之前,顺便把没动的另一壶酒也给捎上了。
进了大堂,就看见花容隐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衣角并着额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水。
千霜挑眉,饶有趣味地说:“怎么衣服都不换一换,不怕染上伤寒?”
花容隐闻言,心下又是一揪,心底隐秘的愧疚越发浓郁。
之前她没去送她,一别就是多年,回来后,她也没有半点长进,连质问花玄月都勇气都没有。
千霜也不多问,从桌上拖过一个杯子,为她满上一杯酒:“喝——正好暖一暖身子。”
花容隐又想起来,自己还欠她一场酒。
花容隐接过,一口饮尽,只感觉喉头更加干涩,或许是喝酒真的壮人胆,她这次问出了口:“今天是怎么回事。”
千霜自己喝了一小口,顿了顿说:“一场有预谋的陷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