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松仁请来的大夫到来时,两人的私密话也说完了。
这大夫年岁不小了,他先给林锦文把了把脉,感觉没什么问题后,又给他掀开衣衫看了看疼痛的地方。林锦文肩头上还有胸口处有两块乌紫痕迹,这也是为了看着像是真的,柳俊溪毫不客气留下的。毕竟嘴上说着宽宏大量,但嘴里还是有点憋气。这样也好,至少一会儿林松仁问起大夫受伤的情况时,大夫不至于没话说。
在大夫为他检查期间林锦文一直在那里哀嚎,脸嫉妒扭曲着。直嚷嚷着说自己这也疼那也疼,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要命的伤。
这大夫本来看林锦文身上没什么大碍的,结果被他这么痛哭的一嚎,头上都冒汗了。大夫生怕自己检查的不仔细,有什么地方给遗漏了,忙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检查完后感到自己和刚才检查的一样没什么问题,于是他望着痛苦不堪的林锦文道:“林少爷莫急,伤势无碍。我这就去开方子,林少爷喝上那么几剂药也就没事了。”
大夫的话很清楚,伤势没有多大问题,真要喝药的话几次也就好了。这话和现在流传的那个手指头伤了一个小口,送医院再晚点它自己就好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林锦文心里清楚,但还是横了他一眼,蛮不讲理道:“你行不行啊,就没有那种直接一抹伤口就不疼的药吗?还有我浑身上下都疼,你到底检查出来这是为什么了没?”
林锦文倒不是故意为难这大夫,只是这大夫是经常上林府来看病的。这次又是被林松仁叫来的,林锦文对他那是打心眼的不信任。
那大夫知道林锦文的名头,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再者行医的都有点小脾气的。一开始被人怀疑他忍了,接二连三的被人怀疑,岂不是显得他医术太差劲了。这大夫便尽量平和道:“林少爷如果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可以重新请个大夫前来。”
林锦文向来不爱惯着人的,听了这话便道:“那你出去吧,我让人重新请大夫来。”
大夫气的脸色都青了下,然后铁青着脸忍无可忍的甩袖离开,留下林锦文在床上继续哼哼唧唧。
在大夫为林锦文检查身上的伤时,顾轻临是不在跟前的,而是在一旁的偏室等着。毕竟古人思想没有那么开放,丈夫脱衣检查妻子夫郎也不能在跟前看着的。
大夫出来前,林松仁也来了,正在那里坐着等结果。林松仁今天日子也不大好过,临回家时,皇帝突然把他召过去,把刑部大大小小的官员来回臭骂了一顿。林松仁虽然不知道皇帝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和林锦文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林松仁突然有点后悔把林锦文送入宫了。算算,自打林锦文受宠以来,他被皇帝痛斥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林锦文步步高升,皇帝则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的模样。
林松仁想着这些,一眼看到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还不大好看。林松仁忙上前一步,一脸忧心的问大夫林锦文伤势如何了。顾轻临则稍微落后一步,显得没有林松仁那么急迫担忧。
大夫看到林松仁面上的怒气忍了又忍,最后勉强平息下心中的怒火道:“林大人,在下觉得林少爷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林少爷愿意另请高明,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一句话说的很利索,林锦文伤的不重,但他胡闹不认同自己的诊断,所以现在大夫要走人。
林松仁正想说些什么,林锦文在里面嗷嗷道:“父亲,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医术不高,我这浑身都疼,他竟然说没毛病,让他赶快走。”
这下好了,客气话也留不住大夫了,人家不等林松仁客套,直接就离开了。
等老大夫走后,林锦文从内室走出来。
林松仁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人家在京城看了多少病人,医术怎么就不高明了?”
林锦文捂着肩膀哎吆哎吆的坐在凳子上,他咧着嘴扯着脸道:“父亲,我看我这模样,在听听他那话,我这像是伤势无碍的模样吗?你到底是信他还是信我啊。”
林锦文说这种话习惯了,差点顺嘴骚一口你是他爹还是我爹。不过他到底是个能克制住自己情绪的人,这样容易引歧义的话最终是没有说出口。
林松仁看他那模样尽量心平气和道:“算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再请别的大夫就是了。”
“不用了,他们医术都不行。等我明日入宫,让王御医给我瞧瞧好了。”林锦文也不想来回折腾了,便这么说了句。
林松仁额头青筋露了出来,他有些生气的说道:“那王御医是专门给皇上请脉的,地位不同其他太医。你当是你养的,说让他给你看他就给你看?”
林锦文根本不知道林松仁在气什么,他一脸无辜道:“父亲,我请不来他,皇上让他给我看,他不就得来。”
这话太有理儿,林松仁一时也反驳不了。最终他也妥协在了林锦文的坚持下,他道:“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天你和俊溪是怎么回事?两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就在大街上就打起来了?”
一说到这个,林锦文就一脸愤恨,他猛地站起身,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肩膀疼的他又咧嘴坐下了。
林锦文哼哼道:“父亲,你是不知道,柳俊溪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皇宫就要揍我。我打不过他我躲着他行了吧,结果我出宫他也跟着出宫,逮着我就把我给揍了一顿。你看我现在胳膊都要断了,柳俊溪这是要我把往死里打。父亲,这事你得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