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本意直取南昌,但是周瑜实为江东庭柱,之前是我小觑与他,此前我得知庐江战事并不乐观,所以急欲攻下豫章,令建业军中大乱,张辽也好直取建业,但是建业还未攻下,豫章守军异常凶猛。
但三哥翼德已到庐江战场,今日庐江传来消息,庞统已设计战败建业守军,想不日建业被攻陷的消息就会传到豫章,到那时再行定夺。”
李北川说完看了看众人,随即继续说道,“今日我军攻城不下,周瑜必会以为我军会夜袭豫章,城中必然设防。”
魏延询问道,“既然先生已知周瑜必然设防,那我军今夜是否还要夜袭南昌?”
刘备也在一旁附和道,“的确如此,今夜南昌郡中必然有重兵防守,如此一来我军该当如何?是否要夜袭?”
“既然已知周瑜会设防,那我们便佯攻之,绕道去取鄱阳。今日之战敌我双方均损兵折将,那周瑜必然会调集人马前来镇守南昌郡,主公只需派遣一员大将领五千人马,假意袭之,吸引周瑜的注意,我大军即往鄱阳进军。
主公,请你下令派一员大将领五千善事弓箭的轻骑前往南昌城下,切记进军速度要快,到了南昌城下之后,有两千人在城外轮番向城中射箭,箭矢上绑上火油硫磺,几番下来之后便在箭矢上绑上火石引火之物,待到城中火起,不可久留,后面三千人即刻掩护大军后退,退至我军大营之中。
不知那周瑜在见城中火起,观察我军后退之后是否会引兵前来追击,所以我军需要在大营设下埋伏。
今夜我军夜袭鄱阳,需带二位猛将,今日之战我军损失惨重,除了柴桑的两万守军,此番共带兵马六万,刚才战事结束之后,我让众将统计了一番,现在能用的兵士不足五万,所以此次前往鄱阳带兵两万即可,一万军携伤员回柴桑救治养伤。
同时再调拨五千人马前往南昌郡骚扰,再有一将领兵万余在我军大营附近埋伏,在大营之中埋下火油硫磺等物,万一周瑜领兵反袭,必然夺我大营,那时将军可引兵将周瑜人马和我军大营尽数烧毁,让周瑜死无葬身之地。”
刘备似乎有些疑虑,指着地图上的鄱阳,“攻城本就是苦战,若是在夜间攻城更是不易,而且只带区区两万人马,那无疑是去鄱阳送死。”
“主公无忧,周瑜今日在南昌城外损兵折将,为防我军夜袭,必然从周边调集兵马,周瑜非比常人,颇有计谋,我已设下连环套,如无意外,周瑜必会举重兵来夜袭我军大营,到那时我军营中火起,周瑜必然损失惨重,二来我军率奇兵不攻南昌反向鄱阳进军,鄱阳城也必然被破。
这两路人马不论是哪一路成功,都必然让江东付出代价。今日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全是因为我的计谋欠缺考虑,我不能容忍将士如此轻易的,且因为我的失策而白白丧命。”
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李北川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南昌,眼神也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北川。。北川。。北川你怎么了?”
刘备连续喊了几声,才把看地图看得出神的李北川喊了回来,“北川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李北川摇摇头,没有回答刘备的问话,反而是向刘备郑重其事地说道,“主公,请下令吧!今日我军大战虽然疲惫不堪,但是敌军也与我军情况相同。”
刘备闻言当即下令,
“甘宁董嗣,你二人各领一万人马与我前去攻取鄱阳,关羽你率一万人马在大营布置,埋伏在大营四周,以防周瑜夜袭,魏延,你领五千轻骑今夜前往南昌城下侵袭周瑜。在吩咐一万人马带伤兵回柴桑疗养。”
“领命!!”
众将皆领命而去,大营之中只留下刘备李北川二人。
“北川,周瑜此人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你可有什么计策能够将其招安?我一向重视人才,像这样既有智谋又有勇武的人,如果能为我效力,那么江东的大事就可以确定了。”李北川看着刘备,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心中暗自思量着:“周瑜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孙策的生死之交,要想让他投降,恐怕比劝说孙权还要困难。”
“主公,依我之见,周瑜绝对不可能归顺我们。所以,还望主公打消这个念头吧!他和孙权情同手足,更是知已好友,必定会誓死效忠于江东孙氏。而且,他麾下的众多将领大多都是孙坚的老部下,对江东孙氏忠心耿耿,日月可表。这次我们进攻江东,势必会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至于招安一事,还请主公暂且搁置一旁。”李北川诚恳地劝告道。
“唉,真是太遗憾了!江东的文臣武将们都无法为我所用,实在是令人惋惜啊!如果他们能够加入我们,那该多好啊!”刘备叹息不已,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主公若想稳坐江东,必然要将孙氏满门灭亡,江东文武大多都与孙氏有亲,正是如此孙氏才能在江东历三世之久,麾下文武群臣也对孙氏忠心耿耿。”
“依北川所见,莫非真的只有杀戮一途,别无他法了吗?”刘备眉头紧蹙,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的李北川。
北川神色坚定地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主公!江东孙氏历经数代经营,其根基已然深厚异常。若欲将其一举铲除,实非易事。且不说这其中牵涉甚广、盘根错节,单就那周瑜夫人而言,她乃孙策夫人之妹。也正因如此,周瑜方得以身居江东文臣武将之首。故而属下以为,主公欲成就霸业,便不应拘泥于小节。”
刘备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北川所言,但紧接着又抛出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门阀士族素来是困扰皇权的顽疾所在,此事该当如何解决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