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手,将随身念珠掷了过来。
郭长风接住念珠,顺手交给一名执火炬的武土,道:“杨兄,你自己辛苦一趟吧,路上休耽搁。”
敢情那武士正是杨百威改扮的。
杨百威收下念珠信物。心里好生感激,颤声道:“郭兄,大恩不言谢,小弟有生之年,会永远记住这番厚赐。”
欠身一礼,飞步而去。大悲师太又掷过来一只扁磁瓶,道:“这里面有十粒解药,想必应该够了,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
郭长风称谢道:“老菩萨如此慷慨,论理我不该再提什么条件,可是……”
大悲师太冷冷道:“不必可是,有条件就快说,老身没有工夫跟你噜嗦。”
郭长风笑了笑,道:“其实,这说不上是条件,只因事关林庄主父女间的仇恨误解,希望老菩萨代为澄清……”
大悲师太道:“你是想知道香罗带的秘密?”
郭长风道:“老菩萨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主要是要让公孙姑娘了解当年起祸的原因,化解他们父女间的仇恨……”
大悲师太没等他说完,截口道:“老身可以答应你,但必须等验证罗带属实之后,再亲口告诉她,而且只限茵儿一个人知道。”
郭长风想了一会,道:“这也是应该的,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两不反悔了?”
大悲师太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心里已将郭长风恨入骨髓,只因碍于罗带尚未到手,不便发作而已。
郭长风好像竟未想到这一点,沾沾自喜地替凤珠解开穴道,并且笑着道:“这次便宜了你,以后对主人可要忠心一些,去吧!”
凤珠只是被“粒米打穴”所制,穴道一解,立割跳了起来,握着罗带向软椅奔去。
刚到椅前六七尺处,大悲师大突然双掌齐出,一发一收,沉声喝道:“及用的东西,留你何益!”
喝声中,只见凤珠前奔之势猛地一滞,罗带已脱手飞出,落入大悲师太掌中,凤珠的身子却忽然离开地翻了个筋斗,带着一声惨呼,摔落城墙外。
众人目睹她竟亲手杀了凤珠,都不禁悚然变色。
郭长风摇头轻叹道:“狡兔尽,走狗烹,这就是卖主求荣的下场……”
话犹未毕,忽听一声震耳嘶吼:“郭长风,你这奸诈匹夫,今夜你死定了!”
随着嘶吼声,大悲师太举手一挥,两名哑童立刻抬起软椅,疾退数丈,瞎姑、何老头和四名女尼,也纷纷披出兵刃,向两侧飞退,空出了城楼楼门。
城楼中却快步冲出一队人影,左右一分,登时将郭长风和寂寞山庄众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赫然竟是少林达摩院长老木尊者,率领着十八名黄衣僧人。十八名黄衣僧人,个个神色冷漠,每人各拿着两面巨大的铜钹,迅速结成一个圆阵,蓄势而待。
为首的木尊者,同样神情木然,屹立在城楼门口。
木尊者身后紧随着一个人,却是今夜一直未露过面的麻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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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目光疾扫,连忙低声道:“这些和尚都已被失魂毒酒所制,出手必然凶狠,大家快按计划列队保护庄主和公孙姑娘,随同我进退。”
不待他话完,马魁已指挥武士们各撤兵刃,分两列紧靠在郭长风背后,林百合照顾着父亲,吴姥姥挽着公孙茵,都退入武士行列中。
郭长风左手扣着飞刀,右手拔出短剑,朗声道:“老菩萨何必发怒,难道罗带会是假的么?”
大悲师太气得眼中冒火,形同厉鬼,咬牙切齿道:“罗带倒不假,但是,带中所藏秘方和珍贵之物却已被窃换,你竟然想用这废物腰带来欺骗老身。”
郭长风冷声说道:“既然罗带不假,便没有郭某人的关系了,咱们只答应替你盗取罗带,当时,你并未指明带中另有珍贵藏物。”
大悲师太厉声道:“香罗带珍贵处,全在带中藏物,否则,老身要这区区腰带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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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长风道:“咱们根本不知道罗带中藏着什么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咱们偷换了,老菩萨可否告诉咱们究竟失落了哪些珍贵物件?”
大悲师太道:“告诉你也不要紧,这罗带共有男用和女用两条,带中藏着当年天山石府主人留下的一份灵丹秘方,还有一样最珍贵的主药,都是神医陈旭东耗尽毕生心血才获得的,尤其那味主药,乃是罕世奇珍,世上再难觅得同样一份,没有那味主药,罗带就等于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