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正感到奇怪墨翟为何会认识此人,天玑夫人也是“啊”的倒吸了一口:
“多……多同王子!”
那黑衣人见其身份已被戳穿,却也毫无丝毫遮掩,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冷哼一声,大怒道:
“哼!你这妖妇!本王子若今日是再迟上一步,只怕你今晚就要害死我父王了吧?!本王子以为你仅仅为扶正自己的幼子而暗害死我家兄长!未曾想到,你这毒妇竟还胆敢弑君杀夫!当真是好不歹毒!”
天玑夫人闻之亦是大怒,狠狠的盯着那名黑衣之人:
“一派胡言小君何曾要害过日达木基?!小公子莫要是听得他人谗言!”
黑衣人佩剑一指,亦是喝责道:
“今番乃小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妖妇,今日本王子若杀不了你!上对不起君父,下对不起黎民,你……你便在此受死吧!”
只见此时墨翟却是挡在天玑夫人面前,大喊一声:
“童公子,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黑衣人侧身冷眼直直瞪了一眼墨翟,接着又甚是不善的怒道:
“哼!误会?你这小儿,先前便是鬼鬼祟祟的,小王便觉得你定非是什么好人。果不其然,原来乃是妖妇的爪牙!无怪乎白日里一心寻求出城之法!闲话少说,你也一并受死吧!”
武维义见黑衣人又要动手,又在其三言两语中,已是听出些许端倪,亦是急忙劝道:
“多同王子!切勿心急,以免是中了摩雅邪的圈套!”
原来,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武益纳次子武多同!当年宫中生变,其兄长遇难。情况危急之下,武多同于众人帮助下是逃出了王宫,并一直是杳无音信。谁知近日却回来想要报仇,化名童铎戊,其实便是武多同的名字倒置而已。
武多同只知天玑夫人在王城之内是“一手遮天”,因此以为此举必能马到成,故而始终是在城中四处寻找退路,却又巧遇了同样是寻找退路的墨翟。
武多同听到武维义提起摩雅邪之名,不禁是冷笑一声说道:
“这些年来,若非摩雅邪是暗中助我,只怕本小王早就已是命丧黄泉了!你一外人,休得在此挑拨离间!”
武维义一听此言,心中已是了然。只见他且是还剑入鞘,并是恭敬言道:
“如今君夫人在此,且将有些话是说开,看看武某究竟是不是在挑拨离间?!王子敢是不敢?”
武多同闻言不禁是昂面大笑:
“哈哈,蛇蝎终究还是蛇蝎,再装也装不成蛟龙。本小王既敢入宫行刺,却又有何不敢的!妖妇,当年你毒死兄长,如今却又有何可狡辩的?”
只见天玑夫人此时似已是万念俱灰,不禁摇了摇头,并是黯然回道:
“昔日,储君……确是死于蛊毒不假,但绝非是小君所为!当年小君也是竭尽所能,希望能够救活你兄长,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武多同却甚是不屑的言道:
“你休得在此装模作样!纵是别人不知,难道本王子还能不晓?你这妖妇本就是僰人,僰人又擅于用蛊,可谓是路人尽知,难道本公子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但见天玑夫人竟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自武益纳的枕柜里径直取出一卷羊皮,又递予武多同说道:
“至于嫡子储君之死,这份卷宗也里写得是一清二楚的,王子……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