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听得居谷兰此言,似乎亦是有所启发,只淡然一笑说道:
“呵呵,赶巧武某也想到一谋,不知?……我二人所想的可是同一个法子?!”
居谷兰本与武维义交流不多,此刻他听得此言,倒是突然来了些许兴趣,并与门前的白乙问道:
“此间可有能书写之物?”
白乙左右顾盼了一番,寻思了一阵。却是从冷透的炭盆中取出了两块黑炭来,并讪讪一笑说道:
“此间又如何会有笔墨?少豪若是想写什么,便姑且用此物于羊皮上随手划上几笔便是了。”
居谷兰将两块黑炭接过,端在手中,并将其中一块是又随手递了给武维义,并与他各执一张羊皮:
“既如此,你我且将心中所想的都写于羊皮之上。看看我二人所想的是否一致?”
武维义不禁是想到《三国演义》中孔明与周公瑾不谋而合,各写一“火”字于手的典故。因此,被居谷兰这么一说,倒也是勾起了一些兴致来。
于是二人皆背过身去,武维义在羊皮纸上写了一个“分”字,随后便又转过身来。再这么定睛一看,只见居谷兰的羊皮纸上写的却是一个“引”字!
两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大笑起来。其实,他们所写的字虽看似不同,但实际上含义却是一致的。
那便是由居谷兰一人是领着恒部随从,大张旗鼓的自正门而出。而此声势自是越浩大越好。
随后,待他引走此处城墙守卫,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后。武维义他们便可悄无声息的从那狗洞潜出城去。而所谓的“分”、“引”,其实便皆为此意。
居谷兰和武维义不由想到了一处,不禁是有了一丝英雄相惜之感,于一番对视之后,便皆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随后,二人将此间谋划予众人都分说了一遍,众人听过,也觉甚妙。如此一来,不仅能够令他们安然出城,而且也不至于会将居谷兰乃至恒部给牵连进去,可谓是个两全之谋!
居谷兰又转身过来,握住武多同的双手,说道:
“兰此番尽量试着强行出城,届时城门前定然要起一番争执,如此倒也便于你们行动。只是……兰到时候多半是出不得城的。若出去不得,二殿下也不必担忧,他摩雅邪纵是再恶,亦不敢拿某如何!好在武先生此前行事缜密,亦不曾给摩雅邪留下话柄!因此,待得此间危局稍定,为兄自有脱身之计!若为兄能得以回到且兰,自当面将此间详情禀明父豪,昭示摩雅邪之罪,届时只待兄联合诸部,共同讨伐逆贼!”
武多同闻言,自是感激万分,不禁是点头言道:
“兰兄……此番刚与兄相认,却又要就此别过。然今日一别,又不知要到何日才能再见……”
居谷兰听罢,却甚是豪爽的笑道:
“哈哈哈……!你我二人自有再见之日,又何必这般伤感?这数年来,二殿下虽是遭遇变故甚多,却所幸仍能守得一份纯良,亦甚是难能可贵!……今日,弟既已为君,兄自当为君效得死命!……你在外为君,号令诸侯讨逆,而兄在内以为内应,你我正可里应外合,将摩雅邪那乱臣贼子给解决了!如此……才不枉你大兄赠你我二人的这个‘混世魔王’的称号啊!”
武多同听他提及兄长,心中不免一酸,却又觉得此言甚是好笑,眼角微红,却是强笑道:
“好!……便教他摩雅邪也尝尝我们混世魔王的手段!……”
待他二人一番叙言作罢,居谷兰便向众人是一一作别,并于最后叮嘱言道:
“此地距离正门不远,你们先莫要出去,只需是听得城墙之上来了动静,一有机会便可自遁走!”
居谷兰说罢,又见武维义是抱拳道:
“兰公子的协助之恩,吾等没齿难忘,日后必衔草结环以报公子!”
既已商定计策,居谷兰匆匆而去,而武维义等人则继续留在此地等候。此时,白乙一直静候在门前,却又迟迟不见戌将军回返,心中不免有些发了急,因此是嘀咕言道:
“也不知戌将军如今身在何处……当真是急煞人也!”
武维义闻得白乙如此说,总亦是不免有些担忧,便是与他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