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跟我一样耶!”
于薄海扳正她的脸,好能继续吹她的头发,“这没什么,这世上总会有几个跟你有相同想法的人。”
“至少你是我第一个遇上的。我每次这样说,大家都不能赞同,他们都说这要感谢父母、感谢上苍,就是不感谢自己,说真的,若没自己前辈子做好事,这辈子哪有这么幸福的天赋呢?”她对自己的理论十分坚持。
“是啊。”他也觉得她颇有见解。
“薄海,你的手很温柔,是不是经常帮人吹头发啊?女朋友喔!”她好奇了。
“我工作很忙。”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也是劈头这样问他,是她真的太好奇,所以成了她的特殊招呼语吗?
“再忙也要交个女朋友啊,可别错过好时机再去埋怨月老喔!”解决了面,舔舔唇,心中无限快乐。来新加坡也未尝不好啊!
埋怨?他不会的,囚为月老已经把红线缠上他的小指了。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问人?”
齐妃舫又迅速转过头,“你怎么知道?”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缺点。没办法嘛!
身为作家,总是要多方观察,才能写出扣人心弦的好文章。
还没吹干她的发,于薄海又把她的脸扳向前,“猜的。”
齐妃舫曲起双腿抱住,“真厉害,一连猜对两个。薄海,难道你有心电感应?”三度回头。
于薄海抿唇朝她笑,“你再回过来一次,只好请你自己吹了。”
这下,齐妃舫乖乖地转过去,“别这样嘛!我们之间好象你比较了解我,这样不公平。”
吹好她的头发后,于薄海将吹风机整理好,没理会她的抱怨。齐妃舫乘机回过身体,趴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
动作轻且慢,可见他是个心细的人,吹风机的线收得整齐,看得出他做事一丝不苟,他的手温柔又温暖,能教他喜欢上的人应该会幸福。
摆好吹风机,于薄海走了回来,坐在她身旁。
“我希望能做好导游的工作,若你明晚没有安排,我想带你去”克拉码头“,那里有不少异国风情的BAR,很特别,我相信你会喜欢。”他这次是真的猜测她会喜欢特别的事物。
提到BAR,就会让人联想到喝酒。
齐妃妨过惯夜生活,也与咖啡、酒精成为朋友,她酒量虽好,却也懂得适可而止,浅尝只为提高灵感。白天太过吵闹,让她的感觉神经封闭,唯有深夜的宁静才能激发源源不绝的创思。
这大概是每个写作人的通病吧?写不出来就怪天空太蓝、云太白、太阳太大,晚上不下雨。总之,能怪的一个也不放过,而唯一不在黑名单之内的就是作者本人啰!
齐妃舫听了笑着直说好。
“谢谢你。”她有礼貌地道谢,笑容甜美得可比小巧的紫丁香。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看傻眼了。
这样时而成熟、时而孩子气的多变女子,到底谁能留在她的眼底?他会有机会吗?
“妃舫,两个星期后,等你回到台湾,你还会记得我吗?”
慢慢地,他愈来愈想执着了,对她。
既然上天给了第二次缘分,他没道理任她由手上溜走,会再相遇,就表示他们是有缘的。
脑子一时停摆,齐妃舫呆愣住,怎么于薄海问的问题好似十分了解她的个性?
不对!他们铁定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们真的见过面对不对?”第三次提问,齐妃舫问得笃定。
轻柔地揉着她的发丝,眷恋的感觉残留在手心上,于薄海不舍得地收回,“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齐妃舫扁了嘴,“我不喜欢这样。”就好象自己让人看光一切,对方却还躲在暗处。
浅浅地,于薄海勾了抹笑痕做响应。
“说嘛!”
“这次,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于薄海仍选择回避她的问题,同样地,在她的额前留下一吻后离开。
并留下满头雾水、得不到解答的齐妃舫,一个人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