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象肥猪,要走了?
吴文胥愕然无语,赤象将军所表现的强势,显然不是简单便能够糊弄的,方才镇长,究竟在赤象的耳边说了什么?
飘入镇子里的两名先知,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赤象的话语,在男人话从口中出时,已然僵硬着从镇子里走出。
紧闭的眼睛,生硬的动作,令身着圆领华贵白衣看不出丝毫神圣的意味,一如幽灵阴森,不过,眼尖的吴文胥,却是从二人的身上现了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他们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
更加奇怪的是,雪里面连绵出的脚印深浅不一,好像他们在刻意改变着步伐的力道,这份飘渺又真实的沉重感,让吴文胥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了他们身上,寸步不离。
两名先知上了马,赤象将军没有再过问什么,他的身份,并不比先知大人高贵多少,作为互惠互利,相互扶持的同僚,赤象很注重在二人眼中的形象。
伏跪颤抖的镇民,还在不停的匍匐。
他们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赤象将军虐杀镇民的一幕,有如噩梦挥之不去,特别是风里无法熄灭的焦肉气味,镇民们惊骇的根本不敢抬头。
直至赤象将军的队伍走的很远了,完全看不见踪影,吴文胥才缓缓松开了少女,一直哭泣挣扎的少女,猛然间不再受到阻力,有如脱弓之矢,全然不顾的对镇长扑去了。
少女的举动,惊散了沉寂的死水。
波澜一旦荡漾,无尽的悲戚和绝望有如病毒蔓延,到处是幽幽咽咽的哭声,倒在地上的四俱焦黑尸体,还有一个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被恶毒的火焰残忍吞噬,脑袋也烧掉了一大半!
镇民们只是憨厚固执的守护着他们的故土,他们不愿意迁徙,是因为希望死在祖先的怀抱里,但谁又能想到,迎接着他们亲人的,会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死法呢?
赤象将军离开,整张脸血肉模糊的镇长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晕倒在了少女怀里,少女顾不得浑身的鲜血,声嘶力竭的哭道:“快来人啊!谁都可以,请救救,救救父亲大人!”
于是,沉湎在恐惧和悲伤里的镇民6续围向了镇长,吴文胥趁着这个缝隙,却是转身飞对镇中奔去,他奔跑的方向,赫然是秦瑶瑶的居所。
赤象绝对不可能因为镇长的两句话离开,瑶瑶,千万不要出事啊!
圆木搭成的房子紧紧关着大门,两处木屋静悄悄的,纸糊的窗子在寒风的侵袭下,不时出“呼噜”的翻卷声音,吴文胥听在耳中,心中无端一阵烦躁。
吴文胥停在婶婶的屋前,面容变得难看,他深地吸了一口气,领主大人再叩向木门的手指,竟然暗暗的颤抖。
“瑶瑶?”
重叩房门的声音,没有击溃两座木屋里的死寂。
尽管眉头深锁的吴文胥已经想到了某种答案,他还是不甘心,叩击的声音反而更加用力,带着领主大人的烦躁,烦躁之中,隐约具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狂怒!
没有秦瑶瑶憨厚而真切的问候,也没有婶婶和蔼慈善的低语,回应吴文胥的,唯有聒噪的寒风扒向窗缝的声音,吴文胥低下了头,双手僵硬的伏在门前,许久许久,没有动弹。
你会像哥哥一样保护我吗?
当然!
从今以后,你秦瑶瑶就由我来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