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最重要的是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我还告诉了她我不只是会写手表广告的那种设计师呦,我给她看了我的画,和她传递了通感,她吓得要死,坐在地上哭了呢。”
李言笑得很恶作剧。花膏追逐着她的舌头,轻轻地说着(虽然这样一边接吻一边说话很难),“但是她还是觉得你是她的偶像。她说你是天才,要我对你更好一点,不要埋没了你的天赋,磨平了你的心气。”
“那个家伙居然这么说?”
李言停住了动作。花膏说,“嗯,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她的偶像,她说,因为你很耀眼,无可取代。”
作者有话要说:
☆、要护理吗?
如此独特的你。
李言开始变得急速忧郁,她放开了手推开花膏,跑进房间里趴到床上哭了起来。“不要理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棍!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不得用车子撞死你,我要把你扔到王水池里让你的血肉腐烂我要看着你的骨头变成一节一节的我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你的家人连同你的朋友,所有的,都要杀掉!”
花膏静静站在她的床边。她坐了下来,轻抚李言的脊背。战栗的风景,战栗的地面,世界都在变幻着摇晃。
“宝贝乖,宝贝乖,睡觉觉,进入了摇篮,夜已深了。”
那是一首很久远的摇篮曲。
“我要把你杀掉,先用刀把你的鼻子割掉,把你的内脏掏出来,把你的荫。道割通,塞上软木塞子。我想把你像风干猪肉一样挂起来,欣赏你死去后的表情。菜场里挂的猪头你知道吧,你就是那样的。我恨你,但是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我会把你的亲戚,朋友,一个个都杀掉。他们会来陪你的,你们在天国相聚。”
李言坐起来疯狂地将花膏按压在床上,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腕压下去,手肘撑在她胸部用上全身的力气。她的眼神清醒,毫无理智,像是一个坏掉的机器人。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血一样。滴落在花膏脸上,温暖的血。
那让我备感怀念,童年的摇篮。在那儿你出生,你成长,你站起来,你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星色啊,如果想杀了我的话就杀吧。如果你能感觉好一点的话。”
花膏红了眼眶,那一刻她想我还是太脆弱。“就好那么一点点,如果我还能给你带来一点温馨。”
不要害怕这个世界。“我跟你说过她就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她就是一条冻僵的蛇,你把她捂在怀里就要作好被她咬死的觉悟。”心里那个小人钻出头来,对她得意地摇晃着头说。花膏一把攥住她的身体,小心地将她托在手掌上。
“跟你说了不行的。她是将对全世界的怨恨都集中到你身上。你犯错也好,不犯错也罢,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她恨着世界上的一个人她就会恨你,你就是那些人的化身。她又是那么痛恨着人类,比她优秀的人类,嘲笑着她的人类,欺负着她的人类,令她陷入孤独,从不伸出援手落井下石的人类。所以,她恨着全人类,所以她也就恨着你——因为她无法去恨任何一个人,你明白吗?”
嗯?花膏用大大的白眼仁儿看着那个小人。小人伸出了手,在她的脸上击了一掌。
“她不会去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因为她不敢。那些人对她来说都太强大了,她害怕到无法去反抗。所以你懂了吧活在人群里的她其实是无穷无尽地活在愤恨里。而你是什么,你,是那些人的替罪羊。你,是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异路。因为你爱她,所以给予了她勇气。不是爱的勇气而是恨的勇气,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肆意宣泄愤怒的对象。你有多爱她,就给了她多少恨你的理由,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恨的她,在这世界上,找到了唯一可以恨的人。那么你要怎么样让她不恨你呢?换句话说,你要怎么样,让她不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呢?只要有一个人的恨没有消除,你就会被恨着。”
“她是个没有家的孩子。”花膏伸手给小人,好让小人抓住她的手指。她抓着手指爬了上来,戳着花膏的鼻子。
“所以说你是没法救她的。你只会让她的恨越发旺盛,如火上浇油。你的爱是燃料,懂吗?”
“那不就和你一样。因为孤单,而对人类无法信任,只能恨着。”
花膏的手指点在她的头上。“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无法放弃你们啊。不被人爱的孩子应该有人爱。”
“已经没有爱了,先生。没有学会的东西,是不会再有了。”
“那么小姐你觉得要怎么样消弥这份恨呢?是不是要离她而去呢?”
“杀了她。最好的解脱是帮助她杀了她。”
“我想爱她。”
“你没有那么多的爱。你不能承受这么多的恨而依旧爱着她。我们不会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是定理。这是数学公式,物理规则。因为你也是人类,人类是做不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