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沉默,半响后意昧不明的挑起眉峰,语气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说来,我小叔到底对阿哲讲过什
么?”
“啊?这个这个这个”黎生硬着头皮,把谈凌寒是怎么洗脑怎么忽悠白哲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复述了一
遍,末了一摊手:“大致就是这样,我想白助理当初虽然选择离开,接受求婚时表现的也勉为其难,可心里肯定喜欢您喜欢到了骨子里,不然不会就听了谈先生的一面之词便危机感顿生,成了那副样子,我估摸着算是在‘迎
合’您的口昧讨您欢心?”
魏砚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黎生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生生打了个哆嗦:“虽说白助理的做法实在有些让人胆寒?不过吧,出发点是好
的。魏总您看,都快十点了,我就不打扰了,您和白助理好好休息。”他特意咬重‘休息’两字,显然意有所指。
“多管闲事。”魏砚面色不虞的掐断了视频。
白哲姿态慵懒的躺在床上,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眼见上边代表时针的数字从九跳到十,魏砚还不回来,纠结之余双眸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儿。
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他险些熬不住困意睡过去,却硬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
“阿砚到底在开哪门子的视频会议啊,要这么久再不回来我等的黄花菜都凉透了”
白哲卷着被子打了个滚,叹了一口长长的大气,眼皮子一耷拉脑袋一歪,浓浓睡意再次席卷而来。
“不行不行不能睡,革命尚未成功,睡个妈蛋!”
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扯出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白哲打开房门,探出一个头往外看了看,走廊上静悄悄的,隔壁书房的门紧紧关着。
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做贼一样仔细听起了里头的动静。
或许是门的隔音比较好,他听了半响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壮着胆子轻轻拧开了把手。
眨着眼从隙开的缝里朝内张望,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书桌,白哲却没有如预期中那般见到魏砚的身影,倒听到了他的声音。
“对,这阵子比较忙,没抽出时间”
白哲蹙眉。
魏砚应该是在和谁讲电话,嗓音却没有平日里一惯的清冷,反而柔和到几乎能融化人心,甚至带着浅浅的笑
“好,你也难得来趟a市,到了打我电话,我让黎生去机场接你,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