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徐的为什么也跟着你一起过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那么亲昵的叫你名字?还跟你住一个客栈!”
“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看他举止轻浮,分明就是刻意接近你,心怀不轨。”
沈云舒实在受不了他今天这个胡搅蛮缠的样子,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殿下,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徐公子,怎么能这么诋毁人家!我看你根本是诓我的,哪里有什么正事,我要回去了。”
朱翊珩见她要走,只能随便诌一个正事了,“你别走!我真的有正事跟你说。月溪觉得这次决口不是天灾,是人祸,他想趁机拔除浙江的毒瘤。只是不知道朝中风向如何?”
“陛下现在正在处理彭成呢,钱党为了彻底搞死他,把所有能安的罪名都给他安上了,现在应该倒不出手管这里的事。不过河道衙门管事的是宫里派来的,还是应该慎重。”
沈云舒说完忽然觉得不太対劲,朝廷的风向周嘉南比自己更了解,而且定然已经跟他说了,他分明是没话找话,便说道:“朝中的事哥哥,姑娘想必都跟殿下说了,我也不可能知道更多。殿下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朱翊珩快步在前面拦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沈云舒,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云舒垂着眼眸,淡淡道:“没有。”
只一瞬,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朱翊珩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用手臂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可是我有。云舒,我好想你。”
从方才到现在,她始终不敢直视朱翊珩的眼睛,即使这样也已经把这几年做生意练的处变不惊的本事都用完了。她此时心跳的飞快,肩颈间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和耳朵瞬间红了一片。理智出走,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臂环在他腰间,恍惚间,她已经忘了今夕何夕。
朱翊珩把沈云舒抱的更紧了些,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又怕弄疼了她,小心的用着力,低声呢喃道:“云舒,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这一句话倒是让沈云舒猛然清醒过来,这三年他一封书信都没有,如今一见面先是対徐清昼咄咄逼人,又是対自己如此逾矩,他把自己当什么了?这哪里是喜欢,分明是碰巧撞上了,莫名的占有欲作祟罢了。她越想越气,直接将他推开,冷声道:“殿下,你我的交情还没到这个份上,怎么离京几年,殿下行事已经如此浪荡了吗?”
朱翊珩被这一句话气的半死,气恼道:“什么叫浪荡?我这几年可是连别的女子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沈云舒哼了一声回怼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是那种可以随便轻薄唐突的女人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対你的心意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当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咱们都需得向前看,就不要再回头了。”
两个人吵架自然是语气一个比一个冲,毫无逻辑也听不进去対方说什么。沈云舒狠狠推开朱翊珩就往回走,朱翊珩此时被气昏了头,便没拦她。
沈云舒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半是负气半是自绝念想的说道:“殿下莫要再来找我了,我就要跟徐公子成婚了,也祝殿下早结良缘。”
朱翊珩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柳宜年不是说只是那个姓徐的一厢情愿吗?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谈婚论嫁了?她居然不愿意做自己的王妃想嫁给那个姓徐的!那个姓徐的哪里配的上她啊!
京城
彭成不是第一次谎报军情了,他以为这次也会跟之前一样,丝毫没有受败仗的影响,美滋滋的坐在军营里等着加恩的圣旨,可他等来的却是革职查办,押解回京的圣旨。
他被锦衣卫押解离开大同的时候,正巧遇上王学谦带着兵马过来,他以为是迟来的援军,在马车里还在痛苦的想着他要是早几天来,帮他再打个胜仗,自己不就能戴罪立功了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姜川已经摆了他一道,更不知道王学谦并不是来帮他的,而是来接手他兵权的。很可惜,这些都不会有人告诉他,这几年他恃宠而骄,到处兴风作浪,把朝中人都得罪了个遍,如今弹劾他的奏疏早就如雪片一般飞到成明帝的案头了。
一路上彭成始终厚着脸皮喊冤,锦衣卫自然不会理会他,嫌他吵直接塞住了他的嘴。跟他一起入京的还有锦衣卫去大同各处探访后的得到的他的罪证,和从大同马厂今年交上军中的马匹中随便选的百匹劣马。
成明帝到底念着与他多年的君臣情分,并没有直接把他扔到锦衣卫,而且亲自接见了他。彭成就这样被捆着扔到了大殿上,成明帝看着蓬头垢面的彭成有些心软,対押着他进来的锦衣卫道:“给他松绑。”
绳子方一松开,彭成便跪地连连磕头道:“陛下,臣冤枉啊!都是钱尚父子联合冯毅陷害臣,臣没有谎报军功,臣冤枉啊!”
锦衣卫交上去的罪证和劣马成明帝早就看过了,他与彭成幼时相识,在他还是皇子时就跟着他了,登基之初帮成明帝铲除异己他也没少出力,他还是愿意留他一条生路的,只要肯说实话,只要他没通敌叛国。
“朕问你,马市开了这么久,対我大明如今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朕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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