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如果是可以不动手做就能解决的话,大概达呼吸也想省了呢!”
卡介伦少将常常这么说。当我把这些话告诉杨提督时,提督以从真的表情考虑着,最后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喃喃自语……
“这个主意也相当不错呢”没错哟,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懒鬼!卡介伦少将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反应了。
但我的意见却稍有不同。杨提督完全没有任何必要是个擅长家事的天才。就象厨子能用煎锅做出洋葱蛋卷一样,杨提督能操纵舰队获得胜利。除此之外的事如果没法办到的话,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责难他。卡介伦少将对这一点当然也非常清楚,这只不过在调侃他而已。
七九六年十二月六日
在伊谢尔伦,和我同年的女孩子大概也有数千人左右。其实这是当然的事。要塞和舰队合起来有至少二百万的军人都住在这里,而其中又有一半已经结婚,妻子和小孩子当然也一起住在这里。
不过,实际上看到女孩子一大群出现在路上的场面,我还是不太自在。
为了躲避这一群美丽又生气勃勃,象然热带群似的女孩子们,在横巷里见熟人了。
“喂,别这么没出息啊!这样一点霸气都没有,怎么能当我的继承人!”
被神出鬼没的波布兰少校这么取笑着。这个人大概时常在练习吧?不管穿军服也好,便服也好,随时都在找女孩子搭讪。不过今天倒是很难得平时的搭档不在一起。
“向女孩子搭讪是男人的义务,我是不会逃避我的义务的。”
波布兰少校对自己如此肯定之后,还教了我一条女孩们唱的歌。
嗨、约翰·皮耶鲁,地狱在向你抛媚眼嗨、约翰·皮耶鲁,只有虚伪的微笑适合你嗨、约翰·皮耶鲁,粉碎封闭魔王的地狱之冰吧嗨、约翰·皮耶鲁,从你的酒杯中振作起来吧……”
我问波布兰少校这个“约翰·皮耶鲁”到底是谁,他马上回答说他也不知道。好象是还使用西元纪元时的宇宙流浪汉,“似乎不怎么行,不象我这么受女人欢迎”波布兰少校加上这句多余的解说。而主张是这个人的临终之地的,至少有十个以上的星球。
“被我攻陷的女人们出生地的星球数,至少比这个多十倍!”波布兰少校最后没忘记加上这一句。结果,今天发生的事只有如此而已。
七九六年十二月七日
一大早,我在烤面包上涂牛油时想,我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同盟也好,帝国也好,都有许多人在使历史产生变动,实际地使历史发生变化。
我也并不是为什么事着急。因为这种事是着急也没有用的,而我只不过稍微想多了一点而已。到底是哪里的谁,在操纵着包括我在内数百亿人的命运?
“不要着急,尤里安,早饭在中午之前解决就可以了,葬礼等死了之后再准备也还来得及。”
杨提督对我说这些话,是在我考虑根据提前结业制度,向学校提出休学的时候。杨提督打消我的念头,告诉我不一定要勉强成为军人。这是自从两年又八个月前,我成为杨家的一员之后,一直没有改变的态度。
“看起来不象养得起两个人吗?”
有次杨提督这么说,好象是因为和卡介伦少将之间开了什么玩笑的缘故,关于这点,杨提督和卡介伦少将都笑着不说明原因。这两个人每次在海尼森见面都象恶言恶语交换会似的。使杨提督成为我的监护人的是卡介伦少将,并且杨提督为了把他叫来伊谢尔伦,今天也发了电文回首都海尼森。
七九六年十二月八日
说来非常平稳的一天。我放弃了老是考虑——这样的时间里,历史会怎样——这种想法。这对精神健康不太好。我现在正在可能缔造历史的人的身边,对一个十四岁的人来说,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七九六年十二月九日
由于通讯教学的几何一点也不好玩,我就擅自改为阅读自习。只有这种地方象杨提督的少年时代,这倒是相当叫人头疼。 “无辜而被杀的人们”这本书是从杨提督的书架上抽出来的,记述一些因为警察捏造证据、以及法官的无能和检察官的偏见,而错误地被执行死刑的事例。在我读到为了告发上司的贪污,却反被加上帝国军间谍的罪名而被枪杀,事后才发现他是无辜的这种案例之后,愤怒、悲哀和恐怖充满了我的心。
在民主主义的国度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在旁边有杨提督写的眉批,“必须出版象这样的读物,实在令人感到十分悲哀。但同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禁止象这类读物的出版,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傍晚,我把书还给提督,并为擅自借阅的事道歉。提督笑着原谅我,他最近因为只看鬼故事或短篇故事集,所以连书借走了也没发觉。稍后又以认真的表情说:“尤里安,这本书在军官学校被列为有害书籍。只为了会损坏民主国家体制尊严的这个理由,把它当成色情小说之类,看到了会被没收的”结果,就因为是禁书反而更想去读它,杨提督背着教官和风纪委员,常常看这类的书。还组织了个“有害书藉爰好会”,象亚典波罗提督就对怎样拿到书、怎样隐藏、偷偷阅读的方法以及更进一步要怎样对抗风纪委员这类活动十分热衷。
“但亚典波罗对组织化的活动太过于热衷了,结果书好象没看过几本”杨提督笑着这样对我说。这个笑容,我好象能看到更深的含义。但如果问我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我可就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