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温肆想了很多,他在想,如果按照客观角度去看若昂,他也只是生病了而已,这个病也许就是他不幸的开始,那不是他愿意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是受害者。
只是这病了之后,他的行为太过于与世界背道而驰。
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极端成这样,而在受了那件事的影响下,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活下去的?
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因为在小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世界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眼罩,所以看待的世界也是黑的。
而后踏入社会时,又遭受到了那么多人的白眼和暗地里的讽刺。
他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若昂能那样子喜欢克莉丝曼,必定是当做宝物一样的存在。
换做是他,也会不爽极了。
那几顿打,他认了。
但是温肆也觉得,他也不能被这样对待呀,当时他也是毫不知情。
所以这才是温肆这几天结在心里的郁结。
他很是别扭,一方面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只要觉得愧疚,温肆就是觉得应该要道歉的。
但同样他也受到了惨痛的代价,让他那傲气的头颅不愿轻易低下。
后来,他又想了想,何必和生病的人讲究那么多呢?
温肆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狂跳不已,似乎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双手不自主地捏成拳头,里面已经是一层的湿汗了。
咬了咬牙,温肆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想必你也不想变成这样,我为我的冒犯道歉。”
话落。
整个走廊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
温肆高度紧张的神经等待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若昂的回应。
抬眼望去,却见若昂的眉头紧锁着,嘴角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僵住了,不一会儿他的眉毛耷拉下来,然后抹了一把脸,好笑的说,“你在做什么?”
道歉。
温肆在向他道歉。
为自己之前的言语?
“你不要了,你怎么能顶着一张好像知道了我的经历,就在那里自以为是的分析,还头头是道?”
“还是说你在可怜我?你又凭什么可怜我呢?我现在有克莉丝曼,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对不起?我根本就没有把你说的那些话放在心里,毕竟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于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别在那里作秀了。”
“蠢货,自我感动谁呢?”
太有趣了。
简直太有趣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