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唯恐他被吴东方诓骗,迟疑着不愿走。
“我是三岁孩子吗,还得你看着?”云柱抬高了声调。
军官见云柱火,无奈摇头,转身先行。
云柱等军官走远,转身冲吴东方说道,“我小堂叔真让你给我带话了?”
“是的,他让你给我安排个轻松的工作。”吴东方说道。
“我就那么像傻瓜吗?”云柱勃然大怒。
吴东方放下酒坛冲云柱连连摆手,转而故作神秘的抓过对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感受一下是什么气息?”
“嗯?”云柱察觉到了吴东方手背里气息异样。
“临走之前云平天师告诉我,你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又是他的本家,来这里只能相信你。”吴东方收回了右手。
“还是小堂叔了解我。”云柱疑心尽去。
吴东方点了点头,弯身抱起了酒坛。
“不对呀,你刚才分明想让娰妙和云溪领走。”云柱又露底了。
“我故意那样说的,那个法师怎么可能听我的。”吴东方说道。
“你还有点小聪明。”云柱笑道。
吴东方笑了笑,没有接话,他把手背里藏了玉珠的事情告诉云柱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因为云柱很可能会说漏嘴,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云柱是不会相信他的,安排个轻松的工作是次要的,他苦心跟云柱搞好关系还有一个更大的企图,那就是想设法从他嘴里套取土族的练气方法。
“你放心在这里住着吧,也别干活了,别捣乱就成。”云柱迈步前行。
“不干活你会很难做的,我不能让你难做。”吴东方说道。
云柱听到吴东方的话满意点头,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金族的巫师,不能练法术,医术你总会吧,当大夫吧,给虏人看病。”
吴东方暗暗皱眉,这时候奴隶有两种叫法,一种是奴隶,还有一种就是虏人,意思是俘虏过来的人,云柱的意思是让他给奴隶看病,但他根本就不会医术,看病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会看会把病人看死的。
“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跟老虾子住。”云柱落锤定音。
“老虾子是谁?”吴东方问道。
“一个爱吹牛皮的罗锅,也是大夫。”云柱说道。
吴东方放心了,有真大夫就行。
“对了,小堂叔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这里来?”云柱好奇的问道。
“这里远离是非,在这里最安全,我要在这里待上很久,直到金族来把我换回去。”吴东方随口说道。
云柱点了点头。
“咱岛上权力最大的人是不是刚才那个法师?”吴东方绕了个圈子。
“不是。”云柱摇了摇头。
“是住在石塔里的人?”吴东方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谁告诉你住在石塔里的是人?”云柱似乎对这个话题很忌惮,说完连连摆手,“你别问了,这些事情不该你知道。”
吴东方点了点头,跟在云柱后面缓步下山,
山脚处有军营,根据木屋数量大致可以看出岛上可能有三四百个士兵,穿过军营,出现了几条岔路,云柱带着吴东方往西走了,走了五六里,前方出现一片比城中村还破的矮小建筑群,这片建筑的东面有片很小的树林,小树林里有个很小的木屋,比冥宛住的房子还小,南北坐势,房门在东。
云柱走到木屋门前一脚踢开了房门,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一股草药气味掺杂着脚臭汗臭还是迎面扑了出来,云柱不愿进屋,就在外面喊,“老虾子,又来个大夫,你以后听他的。”
“是大巫师吗?”房间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是我,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云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