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八字眉的脸扭曲,满口血污,他颤抖又含混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手中的钢棒再用力一抬,那人便又仰头向上,敖楚戈道:“问问题的人是我,朋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者老实实地回答我!若有一字虚假,我便活剥了你这张狗皮!”
那人抽搐了几下,仰着的头连连点动。
笑笑,敖楚戈道:“昭,这才识相——‘十一邪’都在那里?”呻吟了一声,那人抖索索地道:“在‘金玉堂’中……”敖楚戈问:“在干什么?”吞了口血,那入呐呐地道:“宴客……今天早上……有贵宾来了……十一位大哥……正在摆酒……接风……”眉头忽皱,敖楚戈道:“来人是谁?”倒八字眉的鼻孔急速张合着,痛苦地道:“‘玉面瘟神’……单宇……”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敖楚戈冷森地道:“果然是他。”
李映霞急问:“这姓单的是什么人?”
微喟一声,敖楚戈暂未回答,他又迫问那人:“‘金玉堂’怎么走法?”倒八字眉痉挛着道:“中间的那条通道……到底……门上有一面……浮雕的……八封牌……就是……”敖楚戈冷冷地道:“‘虎头人屠’李严良你们把他囚禁何处?”倒八字眉两眼圆睁,颊肉抽动,他惊怖地道:“原来……你们是……来救……姓李的……”敖楚戈一顶钢棒,厉声道:“少罗嗦,你只管回话。”
那人颤了颤,怯生生地道:“姓李的……被囚在……石牢……石牢里……就在左边的那条通道……的倒数第二扇门敖楚戈阴森地道:“这里除了“十一邪”外,还有多少罗喽?”倒八字眉用力吸着气,咻咻发声:“还有……五名……头目……七十名弟兄……”顶在对方下领上的钢棒暴起暴落,“卡察”一声,红红白白的血浆四溅,倒八字眉的脑袋便立刻成了稀糊淋漓的一团,人也顿时颓倒下去。
双手掩脸,李映霞急忙背转身去,惊恐地低叫:“天,你怎么这样狠毒?”用死者的衣服揩净钢棒上的血污,敖楚戈冷冷地说道:“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对敌人慈悲的,就是对待自己残酷。这小子不是个好玩意,眉歪心邪,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李映霞惶惶不安地道:“我们快去救我爹呀!”
敖楚戈平静地道:“你以为这家伙全都说的是真话?”怔了怔,李映霞失了主见地道:“那……我们怎么办呢?”敖楚戈道:“再擒一个来对证一下。”
二人悄悄闪向门外,敖楚戈在前,李映霞微殿后,刚刚来到左边那条通道,便正好与一个身材精瘦,猴头猴脑的人物朝了个正着。
那人似正从某间石室中出来,一边还在抄扎着衣衫,他猛一发现敖楚戈与李映霞二人,立即站住脚,形容冷酷地盯视着他们。
李映霞心头一跳,扯了扯敖楚戈的衣角,悄声道:“这人可能是‘十一邪’中的一人……”敖楚戈大马金刀地站着,笑笑:“久不相见了,老哥。”
猴头猴脑的那人,尖削的嘴脸毫无表情,他冷沙沙地道:“你两个是干什么来的?”敖楚戈满脸堆笑:“阁下是‘十一邪’中的那一位大哥呀?”那人生硬地道:“‘猴邪’袁立,第七位。”
敖楚戈一指李映霞,笑道:“这个女人叫李映霞,人称‘玉纪’,是保三爷指定送来交换那李严良性命的,她就正是李严良的女儿。七爷,你瞧瞧,还标致吧?”一听到敖楚戈所说的话,李映霞不禁有些发楞,她又惊又慌站在那里,搅不清敖楚戈到底是什么意思?
“猴邪”袁立哼了哼道:“不错,是有这么档子事。但你是谁?为什么自告奋勇地把这妞儿送来?”踏上一步,敖楚戈陪笑道:“还不是巴望能领几个赏钱,七爷……”袁立冷冷地道:“站住!不要再往前凑——我看你形迹十分可疑,姓李的妮子当不情愿来到这里吃苦受罪的才是,但她似乎并无反抗挣扎之状,好似乐意跟你来此一般,再说,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们并未听得传报!”
敖楚戈忙笑道:“她当然不会反抗,她来此是为了交换她老爹的性命,是一片孝心。人到了要尽孝的时候,刀山油锅全不怕上下,岂会在乎保三爷给她那点苦吃么?”“猴邪”袁立戒备地道:“你们等在这里,我马上去“金玉堂”通报其他哥儿们……”那只黑黝发亮的钢棒,便像一抹流光似地闪到了袁立门面之前,袁立突然倒仰,双脚飞踢,同时扑向身后的铁门方向。
敖楚戈人随棒飞,贴着头顶的石穹暴翻向前,人还在空中,钢棒子又在一颤之下抖成一蓬光点往后反卷。
袁立拼力侧旋,却又在一旋之下接近铁门。
敖楚戈身形左右候掠,钢棒子仿佛如一阵棍林也似合罩而至。
在强劲的锐风中,袁立翻滚蹦跳,倏上倏下,果真像极了一头猴子,敖楚戈如此凌厉的攻势居然会没有伤着他。
眨眼间,袁立全身拳曲,双掌化爪,飞抓闪扣,疾如星火般反攻了三招十一式。敖楚戈一退又进,棒影纵横,力道万钧,以排山溃堤之威卷向了敌人。
这一下,袁立抵挡不住了,他一边慌忙闪躲,一边拉开嗓门大叫:“奸细,有奸细2快来人呐,在丙三通道里面哪……”淬然间,敖楚戈钢棒横压,黑影暴映里,他的“无双剑”寒芒飞旋,“拓”的一记,削落了“猴邪”袁立的一块肩肉。
奋力后跃,袁立怪叫如泣:“来人呀!快来人呀!”敖楚戈猛转快跃,“无双剑”笔直戳出,.袁立往旁急缩,“铮”地一声轻响,剑刀忽分为二叉开,那叉开出来的一柄薄刃窄剑,便“哺”的刺进了袁立胸膛!
剑拔人闪,敖楚戈低叱:“快走!”
李映霞急忙跟上,二人刚刚前奔了丈多远,通道对面已有十多名黄衣大汉手舞兵刃,一窝蜂也似地呐喊着冲了过来……
通道宽只九尺,是个人多不易施展的地方,在敖楚戈来说,正得其所哉。他猛往上迎,“无双剑”形如匹练拣虹,只听“括“‘括”几响,五颗斗大的人头,已血糊糊地蹦上了石穹又反弹下来。
人头未尚落地,他的钢棒已“碰”“碰”地捣飞了两名黄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