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今天下午忙着帮我的忙,到现在才刚刚空下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白斐轻笑着站在粟叶身边。
仿佛在宣誓某种主权。
看啊,你的学长跟你说有事要忙,但其实是在陪着我。
白斐也跟晏流书一样,根本控制不住冲动的情绪。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做出些平时绝不会做的事情来。
可是这种时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退场。
晏流书听到白斐状似炫耀的话,垂眸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香槟杯。
随后抬手将杯子放上铁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学长今天早上就去忙事情了,在跟我吃完早饭之后。”晏流书放下手上雪白的绢布,纤长眼睫轻颤,眸中带着嘲讽。
所以你一个下午又怎么样,又不是一整天陪着你。
【宿,宿主,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太对?】系统悄悄开口。
粟叶咽了下口水,“统统啊。。。。。。很难得的,我们感觉一致了。”
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一号跟二号之间这么剑拔弩张的样子。
他们之前有仇?
关键是,你们就算有仇,也不要把他卷进去好吗。为什么每句话都有他,他就是个路人!
“小叶,你不是说要给我调酒吗。”白斐突然看向了粟叶,温柔轻笑,“我还等着尝尝小叶你的手艺呢。”
“啊对对,调酒调酒。”粟叶眼见着气氛要和平下来了,赶忙接话。
两步走进吧台内部,粟叶拿出一副新的调酒工具,灵活操作起来。
白斐就在一旁笑看着青年动作,明明连视线都不曾投向晏流书,可就是表现出了一种打压。
晏流书静静看着,指尖不自觉掐进了掌心。
烦躁,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果然很令人厌恶。
抬手解开第一颗扣子,晏流书还觉得气闷,便又扯了扯领口。
明显的锁骨便露了出来,衬着侍应生的服饰,格外涩气。
“嘶。。。。。。”他蹙眉,不经意捂上胃部,然后又很快放下来,像是不想让旁人发觉。
白斐弯了弯嘴角,指尖轻敲桌面,不明白这人在耍什么花样。
下一秒,身旁的青年「啪」地推过来一杯酒,然后直接奔向了晏流书那边。
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简直像是生怕慢了一步。
“。。。。。。”白斐看着眼前的酒。
桌面上溅出来几滴酒液,是粟叶推过来的时候快了些,可见对方的焦急。
拿起来轻轻喝了一口,被酸到表情微变。
因为看到晏流书胃疼,粟叶急得最后一步放错了料,直接把甜酒变成了酸酒。
滋味难以言喻。
白斐默默放下酒杯,抬眸看向那边。
“学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粟叶满眼都是担忧与关切,拉着晏流书坐下,又打量起对方的脸色。
但晏流书的面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感觉,此刻也看不出来什么。
“我没事。”晏流书敛眸轻轻道:“学长不必担心。”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粟叶真的是生怕一号这娇弱的身子骨出点什么事了。
“你不是说吃过饭了吗,我不久前才问过你的。”粟叶说着,怀疑地眯起了眼睛,凑近晏流书,“学弟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到底有没有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