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胡须的脸上多出三分沧桑,原本已经走下坡路的身体,却在药物的滋养下,逐渐雄壮起来,双眼开阖间精光闪烁,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摸到内劲的法门。不但开始调养早年留下的暗伤,还凭空多出三分悍勇。
玄齐给胡须的修炼功法不是鼋龙变,而是老鼋记忆中的上古玄门府邸,外门子弟修炼的功法,却不想阴错阳差,恰好适合胡须。
在上古玄门兴盛时,并不是人人都适合修玄。一些资质平庸,但却身强体健的人,也会被收录到玄门之中,充当仆从杂役。一个个都把外功修炼到顶级,而后才能学习这内家吞吐之法。
其实内劲说穿就是隐藏在身体血脉中的气劲,向来有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说法。这里面的一口气,指的就是内劲。至于如何修炼内劲,讲究的就是呼吸吐纳后的气感,说穿了就是内家吞吐之法。
玄齐写给他们的功法,只是粗浅的入门。刺刀小队如获至宝。逃到三不管的地界后,每日泡在药水里,如饥似渴的修炼呼吸吐纳。多年的行伍生涯,早就把他们的意志锻炼的如钢似铁,百折不挠。
再加上十七个兄弟亲的好似一母同胞,当一个人有了气感,就会把这种感觉说出来,并且不辞辛劳的帮着别人找气感。就这样十七个人都入门找到气感。修行由外而内,原本萎靡的精神逐渐好起来,原本疼痛难耐的暗伤也一点点好转。
“很好很好”玄齐拍着胡须的肩膀:“等你们都调养好内伤后,我再传给你们下一篇的功法,你们也知道修行之途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一点都不能心急,否则欲则不达。”
胡须把头一点:“应该的,都是应该的”而后大手毛躁的抓了抓脑袋:“我也听说你要成立白火公司,是不是一切都按照国外公司的建置?内勤雇佣那些受了伤的兄弟?”
在国际拥兵组织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内勤或者特殊机要部门的人员,多是佣兵中受伤的角色。这样做也是为他们留条后路。
“就按照国际惯例来,一会我会给你介绍两个朋友,还有他们的代理人,一个是白展翅以前你见过,现在他也伤残退役,手指被炸断以后不能握枪,另一个是盛登峰,盛老爷子的孙子……”玄齐跟胡须讲了一通,胡须听到白展翅的手是因为陷害玄齐而被炸断后,没缘由的叹息一声,彼此之间的恩怨也算是烟消云散。
张德利从楼上哼哼哧哧的跑下来,一身肥硕的肌肉好似震荡颤动的果冻,他站在玄齐的对面,伸手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对着玄齐说:“我新调集两百台机器,现在都已经开机了,请你查阅。
玄齐跟着张德利上楼,胡须理所当然的跟在后面。不大的功夫就走到机房前,看着一排排点亮的电脑屏幕,还有c1语言那熟悉的界面,玄齐伸手拍在张德利肩头上,夸赞说:“你办事我放心,这样做的好回来尾款我多给你十五万。只要不耽搁吉日吉时开业就行……”
听到玄齐这样说,张德利悬着的心才放回到肚腹中,在法治社会,一切以法律为准绳。只要合同上写了赔偿标准,那就是要执行。张德利的小本买卖,可经不起双倍的赔偿。
玄齐坐在电脑前,开始输入命令检测。连续输入十几条命令后,眉头忽然皱起来,站起身望着张德利说:“为什么没开局域网,未来是互联网时代,是Iuru的大时代,我要联网,而不是闭门造车”
张德利见玄齐站起来,还以为他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却没有想到只是连接互联网,张德利立刻春风满面,笑盈盈说:“不就是上网吗这还不简单,全部的机箱里面都装网卡,也都连接网线。只要我把开关这么轻轻的一摁,立刻就Iuru了”
张德利说着,还以不符合自己体重的轻盈,跳到总开关前,手指往路由器的开关上轻轻的一推,这一刻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鸟语花香,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欢喜,仿佛有一张张百元大票,挥着膀子往自己的口袋里面飞。原本的利润只有二十万,现在玄齐主动要给十五万的红包,这就等于能赚三十五万
亢奋的张德利看着路由器上的灯光闪烁,代表两百台电脑网卡的绿灯,亮的那么醒目,张德利的心情大好。而后那些绿灯居然又一盏盏的黯灭,张德利错愕的瞪圆眼,看着一排排的电脑显示屏挨个黑下去。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太玄幻太不合乎情理
倒是请来的工程师有见识,直接跳起来大声喊:“不好路由器里有病毒快些关了”
张德利立刻关掉路由器,但是一切都晚了最后一台显示器也化为黑屏,张德利看着显示器里自己的倒影,惶恐而无助,原本口袋里属于自己的钞票,又一张张飞出去,而且一下飞走将近四万张。张德利如遭雷击,脸上化为血红,脑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全完了
电脑这种东西,展升级度是论月的,有可能下个月就会出现下一代产品。售价是按星期来贬值,有可能今天的价格,到下个星期就在下代产品的冲击下飞狂降。所以这批货停在手里越久,损失就会越大。
莫名犀利的病毒,天知道多久才能解得开,是一周还是一个月,说不定要一年,到时这些物件可就真不值钱了
张德利手足冰凉,呆滞半晌后才弱弱说:“这事不怪我,怪那台该死的路由器那里面有病毒
玄齐正要开口时,腰畔的手机响起,打开后就听到白展翅的声音,而后便往楼层边的窗户处走过去,还往下张望。
张德利呆滞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睛逐渐赤红,每台机器六千块,其中机箱价值四千,显示器价值两千,当然这里面已经加百分之十五的毛利。现在确定显示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张德利要亏四百台机箱,同时还要双倍赔偿玄齐。这样就等于是挖了一个近乎于四百万人民币的大坑。
这一下张德利不光要破产,还要卖房卖车卖肾,甚至都不够填这个窟窿的张德利恶向胆边生,双眼血红三脚并成两步,冲到玄齐身边喊:“这件事情不怪我怪病毒,怪路由器,我不会赔偿你任何损失,协议作废作废”
玄齐眉头紧皱,对着电话说:“我在六号楼,你直接上来咱们面谈。”说着还打开窗子,往下面挥了挥手。
张德利不由往窗外一瞧,本身就大汗淋漓的身躯,顷刻间猛然一凉。原本还空旷的院子里,忽然停着一辆辆军车,成建制的工程兵们,居然正在楼下列队集合。甚至还有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宪兵,他们把一号二号三号,三个楼层戒严,而后开始往里面运各种建筑材料。
张德利不由狐疑的望向玄齐,这时才感觉到玄齐身边的胡须,杀意张扬,那双瞳孔中带着暴孽的杀意,一身肌肉鼓胀,原本还松垮的衣服好像是背心般紧贴在身上。张德利惊恐的吞了口口水,胡须衣衫下藏着两把枪。
这一刻张德利想死的心都有,自己怎么就招惹玄齐,这个壮如山峦,硬弱钢板的家伙,自己根本就无法抗衡。
玄齐眉头皱着,低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张德利立刻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般:“没什么没什么”说着鼻涕与眼泪都往外狂飙:“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玄齐哑然失笑:“做人先要讲诚信,在诚信无法约束的情况下,我们要讲法律。现在你已经造成我无可估量的损失,你说咱们是讲法律,还是讲诚信?”
张德利跪在地上,好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不言不语,可怜巴拉的望着玄齐。
玄齐打了个响指,把一旁的白灵喊过来。慢慢蹲下身躯,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张德利说:“现在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年被你欺压的女孩也不少吧报应终究还是来了你只有两个选择,破产或坐牢”
“你……”张德利颤抖了,他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的阴谋。身形剧烈的颤抖,心口开始憋闷,有股逆血往上冲,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以前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财富去压女人。现在我用身份和财富来压你。路就在脚下,具体怎么走,你自己选。”玄齐说着伸手拍了拍张德利的脑袋:“我的耐心有限”
张德利终究没能忍住,一口逆血喷出来,身躯直接躺在地板上,人生就是一场反抗和享受的过程,面对四百万的巨额债务,张德利知晓自己无法承担,最终无可奈何的选择享受。找到派出所自,等待他的是正义的审判。
玄齐让人从中关村再买台电脑来,手指如飞敲下一段段代码。执行后连接路由器,原本黑下去的电脑,一台台的又亮起来。
在夕阳的余晖下,在工地的喧嚣声中。青春飞扬的玄齐,笔走龙蛇,写下一百万的支票,交给张德利的妻子。而后见张德利的妻子,把六万现金交给白灵。两个女人的眼中,闪烁着截然不同的情绪,一个是怨恨,一个是感激。
玄齐不由摇头苦笑,管她们作甚,自己要做的就是念头通达,心灵纯净,其他的都不需要在意,也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