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鹿京城内,只剩下十万护城将士,根本难以抵抗广夏二十多万人马。
夏霖萧坐在马背上,表情冷漠,对着上面的守城将士道:“尔等不要负隅顽抗,南鹿大军已经尽数投降,何不早降于我,早作安排!敢言不降者,格杀勿论!”
守城的南鹿将士头领眼眸猛睁,这,怎么可能。
“参将,皇上有旨,务必尽力抵抗,不得放任何一人进城。”
头领心头苦涩,实力相差这么大,如何守城?
夏霖萧也只是循例喊战,根本没有指望他们会有什么回应,为了不耽误时间,剑尖一指城门,喝道:“进攻。”
南鹿大殿上,各大臣们吵成一片,有主降的也有主战的,一部分中立的则是觉得先跟广夏谈判,学西州的样子,割地求和,再加上每年进贡,以求一个安稳。
南鹿皇帝坐在龙椅上大发雷霆,“一群废物,平时都说的振振有词,到了关键时刻,全都成了废物,朕留你们又有何用。”
底下一人站了出来,恭敬道:“皇上,不如去求一求天师。”
闻言,南鹿皇帝面色这才有些许缓和,“阮亲家所言甚是,朕这就去见天师。”
有人开口,自然有人附和,“阮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现在广夏已经兵临城下,必须有能之人率领城内将士抵挡,臣认为,现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能言会道,并且足智多谋之士,先去拖延广夏。”
“嗯,朕这就命李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去抗敌。”
一名武将被迫上前,“末将领命。”
待李将军离开,又有人提议道:“皇上,听闻大皇子已经牺牲,而丁将军却是带领余下几十万大军投降广夏,此番做法,简直让人痛心疾首,弃国家大义于不顾,更是相当于背叛皇上。”
听到这话,南鹿皇帝这才想起,自己的大皇子带领八十万兵马,如今剩下一半不说,还竟敢举旗投降。
于是,一怒之下,南鹿皇帝迁怒于皇后母族,命人将他们全部押入天牢,待战事平了之后再做定夺。
至于丁将军,朝中也有他的亲戚,尽数被关押。
有人想要劝,却也被南鹿皇帝的狠辣震慑到,只能道一句,皇上英明。
后宫,皇后已经知道自己儿子死了,剩下的大军尽数投降,知道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母族,于是命心腹之人收拾一些细软和值钱的东西带上,将尚且年幼的小儿子偷偷从密道送出宫外,至于未来的路,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皇后的小儿子年方六岁,还是个半懂不懂的年纪,哭喊着要母后,被皇后狠心推下密道,塞进侍卫手里。
殊不知,林只只早就知道南鹿皇宫的布局,正命人在密道出口等候,这一次,绝不留后患。
夏霖萧的军队士气高涨,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城门,等李将军带兵赶到的时候,广夏的军队已经进入京城。
李将军大惊失色,一边命人回去禀告皇上,一边奋起抵抗。
南鹿皇帝站在天师门口,大声喊道:“天师,还请天师出手帮助,天师。”
房内,正在运功疗伤的天师听到南鹿皇帝的呼喊,掐指一算,眼眸微闪,唉,南鹿,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他缓缓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到一脸憔悴地南鹿皇帝。
“你回去吧,南鹿,气数已尽。”
南鹿皇帝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不,天师,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呵呵,办法?当初如果不是你的皇后身子与我灵魂契合,你以为我会留在南鹿帮你们?这么多年,你不励精图治也就算了,还自恃其高,识人不清,罢了,回去吧。”
“不行啊,天师,你不能不管南鹿的。”
只是任凭南鹿皇帝如何哀求,最后甚至都咒骂上了,天师都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付不了广夏战王和县主,所以才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枉我南鹿一直奉你为神,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早知如此,当初朕就不应该答应让皇后为你献身,你得了我们历代南鹿皇室众多好处,如今却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南鹿灭亡,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南鹿皇帝被一阵强劲的内力甩飞出去,然后便听到空中回荡着天师不男不女的声音,“你还敢提这事,本天师与你们南鹿有着上千年的合作,单单到了你这一代,居然给本天师找一具女子的躯体,哼,这本天师也就不与你计较,你们南鹿早在两百年前就应当没落,是本天师冒着风险,违背天意替你们又延续了百年,如今,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认清现实吧,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至于永宁县主,就不劳你费心了。”
天师说完这些,继续回到床上打坐运功,务必要在他们到来之前恢复至八九成功力,否则,对上那两人,自己还真是没有十足把握能全身而退,更别提报仇了。
南鹿皇帝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御书房,气得砸了所有能砸东西,甚至还发落了两个太监,这才一脸阴沉坐了下来。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