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还不快从实招来?”杨县令喝道。
“大,大人。”尤氏虽然受了惊吓,但心里清楚,杀人的罪不能招。“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你认识他吗?”杨县令指向王富。
“认识。”尤氏坦承,“他是王富,我们有来往。“
“死者是王富的表哥,你还说你不认识。”
“大人,我和王富虽有情,但从未见过他家亲戚。”
“既不认识孙祥,为何要杀了孙祥,把他尸体埋在你的屋后。”
“大人!”尤氏哭得更厉害了,像受了天大委屈,“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那屋后是片荒地,平时连鸟都难见到一只,就是有人在那儿做些什么歹事,也与我无关啊,大人!”尤氏说到这头磕到地上,偷偷望向王富,见王富毫无反应,知道自己这么说没错。
“大人,草民有话。”王富在一旁开口。
杨县令让王富说。
“大人,假如孙祥是草民所害,草民定要做的极隐秘,并且将尸体埋到一处与我无关的地方。又怎么会让人知道,而且还埋在自己未过门妻子的屋后,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大人想过没有,那个将事情经过讲得头头是道的人,反而最可疑。他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连埋尸地点都知道的分毫不差。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早些报案,反而是孙祥死后两个月才将事情讲出来?”
杨县令一听有道理,望向孙老太和吴氏。王富这么一说,反而让婆媳两人心里没底了。
王富这时反而显得问心无愧,冲婆媳两人大声道:“姨,嫂子,你们八成是被真正的凶手给利用了,还不快说。”
吴氏跪到堂上,说:“大人,那个叫周寒的小子说这些事情是我夫孙祥托梦给他说的。”原本吴氏称呼周寒为小兄弟,现在也改为小子了。
“把周寒带上来!”杨县令命令。
周寒来到公堂,还没看清公堂上的形势,王富反倒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愤怒地大吼:“是你,原来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表哥,你这个小人。”
差役冲上前拉开两人。王富不等杨县令问,供述道:“大人,这个人叫周寒的,我认识。”王富说到这,周寒懵了,她可是第一次见王富,甚至刚才都不知道抓她衣领的是什么人。
王富继续道:“他原本是我表哥雇的伙计,谁知道他刚做了两天工,便被我表哥发现偷窥仓库物品。我曾对表哥说,拿他去见官,表哥心软,说没损失太多东西,便将周寒辞退了。”
说到这儿,王富一指周寒,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他,怀恨在心。我表哥落水冲走,肯定在别的地方上了岸,然后回了家。周寒知道我表哥家在哪,他为了报复表哥,在必经之路等着,遇上回家的表哥,暗害了他。”
“他还想报复我,不知又从哪打听到我和尤氏相好,便将表哥的尸体埋在尤氏屋后。他怕马上报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等到今日,然后蛊惑我的姨母和嫂子来报案。这样任谁都会怀疑我身上,他就达到目的了。”
这突然的反转令杨县令、孙老太和吴氏都大吃一惊。
孙老太更相信自己外甥的话,指着周寒骂道:“我们瞎了眼,原来你才是害了我儿子的人,你还我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