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方的队士一愣,随即猛地回过身,大吼道:“立刻向总部以及附近所有队士请求增援,情况紧急,需要‘柱’级强者前来带队支援!”
……
这种弹丸作为信号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狯岳眯着眼看了两眼,随后缩回了车里,所幸制造出这种梦境血鬼术的鬼也不打算露面,他就准备试试看还有没有其它方式,能把几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家伙叫醒。
反正已经发出了这么明显的信号,如果支援的人连这都看不到,那就真的是瞎子了。
从灌风的窗口缩回来,狯岳皱着眉去看刚刚被他原则性忽视的几个家伙——和刚刚那个口吐白沫的列车员相同,包括炎柱在内,废物这一行人全部被在手腕上缠了一根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也各自连着靠在地上沉睡着的几个陌生人。
看来这也是试图侵入他们几个梦境的家伙,这根麻绳大概就是连接梦境的渠道,很容易地,狯岳就想到直接斩断麻绳来解决的办法,但当他刚把刀锋抵上绳索,还没来得及砍下去的时候,一声轻飘飘的“吱呀”声突然响在了车厢里。
狯岳立刻凝神扫了过去,随后发现是灶门炭治郎的箱子被从里面推了开来,那只小不点的鬼妹妹“呼哧呼哧”从箱子里爬出来,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看了他两眼,然后哒哒跑到他旁边,鼓着脸蛋推了推已经架在了麻绳上的日轮刀。
“唔,唔唔!”
“……你是说,不能砍?”
虽然这只小不点说的根本就不是人话,但很显然,狯岳还是从这格外抽象的交流方式中理解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眯着青瞳盯着这只小不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慢吞吞收起了刀。
比起猜测,同为鬼的这个小家伙倒是可能了解的更多一点,所以狯岳很干脆选择信一把这个不吃人的鬼——毕竟怎么说她也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无论怎么样,她也不能坑自己的哥哥吧?
而且不仅如此,狯岳也从这条绳子上察觉到了和列车里古怪感觉如出一辙的气息,如果不出意外,这条绳子也是那只鬼做的手段,谁也不清楚破坏绳索会导致什么后果。
“那现在该怎么办?”
狯岳按着刀柄,喃喃自语道。
求援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作祟的鬼不肯露面,中招的几个家伙都不省人事,叫也叫不醒,还不能暴力破坏看得见的麻绳——什么也做不了,难不成让他在这看热闹吗?
旁边的祢豆子仰着脑袋,似乎是对他一脸凝重的神色表示不理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她眨了眨粉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呼哧呼哧”爬上了座位,把自己的小手搭在了麻绳上。
“喂,你想干嘛?”
注意到她的行为,狯岳皱着眉头看过来:
“我说你别乱动,小心你自己的哥哥被困在梦里醒不来——”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股熊熊的火焰就“腾”地燃起,直接将连着几个人在内的所有空间全部囊括,映在突然瞪大的青瞳眼底,犹如一团吞噬人类的火团,在一瞬间从车厢里壮大爆裂开,把睡着的四个人全部包裹了进去。
*
“说起来,为什么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呢?”
我妻善逸困惑地抓了抓头发。
有爷爷,有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在桃山无忧无虑地生活,这就已经足够了吧,他为什么会觉得忘记了某些东西,究竟还缺了点什么呢?
这明明就是梦想中的生活了吧?和爷爷一起生活在桃山,也不需要每天去进行那种地狱一样的训练,有金平糖和高级鳗鱼可以吃,还有可爱的■■酱愿意和他结婚——说起这件事,我妻善逸就觉得心里简直开心到快要冒泡了。
■■酱可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声音那么好听,身材又这么棒,虽然性格有点暴躁,但是完全可以原谅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就算是在斥骂,听起来也像是傲娇的撒娇耶!
虽然可爱的傲娇女孩子打人还挺疼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吧?打是亲骂是爱,■■酱一定是因为喜欢他,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才会这么暴躁的,不然的话■■酱为什么不去骂别人呢?
抱着这种想法,我妻善逸露出了痴呆一样的笑容。
真好啊,都同意和他结婚了呢。
分明是那么排斥亲密关系的家伙,但也会很喜欢和他拥抱,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会只对他做出没有距离感的事情,斥责也好,打闹也好,能够占据那家伙最亲近、最没有距离感的位置,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吧?这样一想,结婚其实也不是那么遥远,看,这不就已经同意了吗?
我妻善逸“嘿嘿嘿”地兀自傻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