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突破至大儒境界过后,楚晋对儒道开辟再生起了许多明悟。
正常来说,
大儒明悟自身之理,行自身之规范与道理,
本就相当于在儒道之长河中,开辟出一条支流。
而此刻,这个世界还未出现儒道,楚晋之儒道自然就非作为支流,而是主干。
从他之后,才有儒道,才有儒道之支流。
对于楚晋来说,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自身之理,化作天地之道。
给予他许诺于拘邪处的天时,给这个世界以儒道修行之机。
只有他开出道来,才能有除他之外的人在这儿儒道之上前行。
而这其实,和儒道至大儒之后的继续修行很类似,同样的以己理,化作天地之道。
这也是楚晋从大儒境界走向更高境界的道路。
内省自身之理,
儒即理,儒道即是我道,
浩然正气便是我理。
目光再平视前方,
此刻,他已经能够更清晰地感受到即将开辟之儒道,也即是他自身之儒道,
在他的感知中,以一种类似大河的模样映射,自他为始,自他而终。
这条儒道之‘大河’,似乎感受到他的意志,积蓄着的磅礴之伟力已经在爆发,
它将化作这个世界的儒道之长河,作为这个世界的儒道。
同时,
先前从楚晋感知中隐没的,那如同深渊般的概念性存在,那诡异之道的象征。
楚晋在突破至大儒之后,也能更清晰地感受到。
真有些如临深渊般的感觉。
或者说,像是落入了那不可测的深渊中。
那诡异之道在天穹,在大地,在虚空。
在周围无处不在,其实一直都在,
那黑雾是它,那无穷无尽的诡异之力是它,那弥漫着的诡异之气也是它。
它是诡怪的聚合,它是诡异的概念。
它就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某种程度上,这真得是属于诡怪,诡异的世界。
对比起这如同深渊般的诡异之道,楚晋所修行之儒道,才更像是一个外来者。
楚晋此刻,身周没有一丝一毫的诡异之气,诡异之力能够存在,
但依旧在感受到那深渊般的存在时,同时感受到如同身处樊笼的不自在。
或者说,
那似乎就在身周,无处不在的,如同深渊般的诡异之道,
的确构成了一个囚笼。
这囚笼将楚晋与他的儒道,在某种层面上困在这其中。
楚晋若想开辟儒道,
第一需要做的,就是以儒道冲破这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