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安静,见对方没回话,云栖看了过去。
哪怕看不清,也能感觉到面具下的目光的错愕,以及错愕下的无辜,似乎并不懂男女之事。
云栖又好气又好笑,与他说了多少次,男女有别,他哪一次听过?
也是,从他们日常的书信,以及时不时能见到的鲜花礼物,也能看出李嘉玉可能上对此并不了解。
云栖也气不起来了,语重心长道:“你不该对我做这种事,这事是对心仪女子做的。”
“你很讨厌?”
“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
“不讨厌就行。”
“李嘉玉!”
云栖微怒着,他怎么回事,以前可不会这样断章取义、避重就轻,今日好像格外不同。
再仔细分辨,能感觉到他的笑意,“你今日,好像很高兴?”
看云栖的愤怒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魏司承格外喜欢看到平日稳重老成的她显露的不一样。
这样真实的云栖,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没想到哪怕极力克制,还是被发现了。
怎能不高兴,多年忍耐,今日终于向父皇提起,而且极有可能成真,只要李家不是抵死不从,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即将过门的端王妃,难免生出了与她亲近的念头。
“若过几日得到什么消息,不要立刻回绝,我会与你解释原因。”
“是何意?”
“过几日便知,快睡吧。”
说着,拿起她搁置在床头的香囊,取出里面的花干,放了新的进去,又扶了扶她头顶歪了的桃木簪子。
“它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云栖曾戴着它去首饰楼挑过饰品,那掌柜一眼就看出她头上的簪子出自非专业制作的手工木雕。
因这贵重心意,加上她本来就喜爱简洁的饰物,佩戴至今。
“嗯,以后有机会再…”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自从看到其余簪子被淑妃刺入小太监污秽之处,他再也拿不起刻刀。
每每想到那一幕,就浑身颤抖,几欲作呕。
也许是感觉到魏司承难受的状态,云栖的手想拍他的衣物,却碰到了他的手背,有些寒凉,在黑暗中吐出了三个字:“没事了。”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李嘉玉在离开李家前过得什么日子她也略知一二。
这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像她自己经历过得那些,她并不想听到太多无关痛痒的安慰。
此时,魏司承无比想要将眼前人拥入怀中。
但他知道若真踩到她的底线,她不会再容忍他的试探。
对于要不要将真实身份吐露,魏司承依旧在等恰当时机,至少让她对魏司承这个身份不那么抗拒的时候。
可魏司承并不知道,云栖对这三个字的抗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魏司承很快恢复了状态。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云栖什么怜悯心都散了,也不知他刚才的状态是不是在逗弄她,怒道:“不需要,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