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被这身好皮囊所引诱,扑进风里,看见的只是一片虚妄。
不论怎样,被踹的那人成功把话题带到了“小嫂子”身上。
“我说老七,你那么宝贝小乔儿,过生日也不见你带出来?”
一人嗤了声,“就是宝贝才不带出来见人!他有多夸张你不知道?就几个女人发生点口角的小事,搅得整个圈子都人心惶惶的。”
贺时鸣掀了掀眼皮,“要你管?我养个宝贝碍着你了?”
有个男人是上月才从国外回来的,对这种逸闻是真好奇,他问,是有多特别的女人,才让七哥这么宝贝?她到底哪里特别呢,这满场的漂亮女孩,就没一个比得上?
坐在背后的乔曦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酒杯里放着冰块,用手去握,是很凉的。
但她很紧张,只觉得热。两手紧紧握着。
是啊,她到底哪里特别呢?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贺时鸣没有立刻回答,思绪飘的很远。
那傻子哪里特别呢?竟然能让他一次又一次为她退让,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
算起来,她在他身边有一年了。
第一次在片场,他不过玩性大起,逗了逗她,跟逗猫逗狗没什么区别,只是看了她两眼,没想到她能满脸羞红的把自己埋进水缸里。
后来,她拒绝上他的车,他觉得这女孩看起来天真脱俗,也玩那些欲擒故纵的烂把戏,哪知她是真不愿上他的车,不愿和他产生交集。
他从不是喜欢强求的人,她不愿那就算了。他的世界,从不缺自愿上他车的女孩。
再后来就是会所里,他见不得她哭,心想,玩一局就玩一局,至多几个月也就散了,若她不肯走,就多塞些钱打发了。
可没想到玩着玩着,是他不愿放手了。
她看似柔弱,实则倔强。她听话,她乖,却也比谁都忤逆他,让他心烦。
一想到她,就感觉喝醉了。
贺时鸣拿起酒杯,辛烈的液体流入喉管,带着灼烧的热度,刺痛着感官。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语调低沉,似自言自语,“哪有什么特别的。。。。好玩的玩意儿罢了。”
是啊,她是真好玩。
这全场所有女孩加起来,也比不过她好玩。
好玩到让他上瘾了。
乔曦是在这一秒感受到手掌心传来了凉意,山河破碎的凉意。
男人话落音的那一秒,垂死挣扎的人被宣判了死刑。
她干燥的眼睛被激光刺的很痛,颤抖着抬手,把岩石杯递到唇边,一口一口把酒喝完,把所有苦涩的情绪随着酒咽下去。
她有些懂了,为什么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被那些女人羞辱,被所有人看不起,一颗心被扎成了筛子,她都觉得还可以用自欺欺人来续一命。
那是因为扎向她心口的刀不是他亲手捅的。
她是真的好倔强,非要等他亲手杀她一次,才会觉得痛。
“哈!果然,我说呢,还以为七哥真成了谁的俘虏。”
“。。。。。这年头哪个女生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你说她们可不可笑?”
过了会,一个公子哥想出个好玩的游戏,飞镖。让女孩蒙着眼顶着苹果,坐在他们对面。
一开始哪有女孩乐意,这万一射偏了,扎进肉里该怎么办?
他们说,顶一个五十万,扎偏了,一下十万。
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