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会给我惹麻烦!”他的怒气明显可见。“难道就不会用大脑想想?跟十几岁的孩子飙车你得到了什么乐趣?难道你不知道开车当中抢方向盘是很危险的事?老天,你以经是三十岁的女人,凡事要适可而止,你懂不懂?”他骂道,“我才二十九。”她小声的说,又是一次击向桌面,“你跟我顶嘴?”他狂怒地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我没有……”
“只要回答我,你懂不懂?”
“我懂,她好小声的说。
“下回再有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稍稍恢复镇定后,他说道:“我拒绝为这种不负责任的妻子做保人,你别忘了在台北你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无法立足台湾。”
“我知道。”她低声地回答,像个委屈的小妻子似的,两个豆大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不住地转着,像是要掉下来却又强隐忍住,惹得在场男土纷纷同情起来。
外省男人看了有些不忍,手一挥,很阿沙多力地说:
“算了啦!我不告这位太大了。不过,先生,家和万事兴啦!
你也别对你太大这么凶,好老婆是很难找的。“
“你不告了?”唐伟彬眼底松了口气。
“只要你对这位太大好,而且赔偿我车子的修理费,我就当没这件事发生啦!”
负责的警员也松了口气:“那还有什么问题!既然连车主都不告了,唐先生,你可以带太大回去了。记得下回千万别一时冲动惹出问题。”
唐伟彬点头,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司机。
“修理费用就到这里来找我拿就行了。”
然后将女人扯离座位,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衬衫,在腰际打了个结,露出白暂的小肚。他瞪大眼,勉强忍住升起的怒气,提起地上的行李,向警员和司机道谢,一路拖着她离开警局。
全警局的警员看见他离去时的怒意,只能为他的妻子摇头叹息。
“你可经收起那副晚娘面孔了。”一走出警局,艾。筠笛立刻摸模发疼的头皮。“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认真嘛!”她抱邮。
“不认真就让人家告你好了。”唐伟彬气愤地脱下西装外套,丢给她。
“干什么?遮丑呀?”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穿上”他瞪着她裸露的小肚,仿佛她裸一点肌肤都是亵渎神明的大不敬行为。
愤怒中的唐伟彬是不好惹的:十几年的相处,艾陷箔早就明白这一点。二话不说,她乖乖地穿上西装外套,跟在他身后走到停车位,再乖乖地恢复小媳妇的姿态上车。
一上了车,艾。筠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得意的脸蛋轻仰起来,像是刚拿到金钟奖似的轻声咯笑起来。
“如何?我的演技够逼真吧?把那些警察唬得一楞一楞的。”她轻笑道。
一路上,他想保持冷静!连瞧她都懒得瞧她一眼,否则他难保不掐死这个白痴女人。
“喂!你生气啦:”艾。筠纺懂得察言观色。“对馨馨那套小妻子技俩!我真的下过苦功,你认为我演得不像?”她努力回想刚才在警局楚楚可怜的情景,该不会是她低头窃笑时被发现了吧?
明白她根本不在忏悔,他只好又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搭腔:“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悔改?”,此话一出,她立即收起笑容。
“我拒绝听长篇大论n”艾。筠箔像个孩子似的捂住耳朵,双眸直视前方,摆出顽固的姿态。
“很好。”他决心不再纵容她。“下回出事别找我。”他坚决道。
“伟彬!”她马上改了态度,像只小猫依偎在他的手臂,让他的心扑通的跳了跳,她还不自觉的抬起头,用那套特有的动作朝他可爱地眨了眨眼。
“你明知道我只能靠你嘛!”她娇憨地笑着。
“那就收敛你疯狂冒险不要命的举动!”唐伟彬数落起来。“你知不知道一时冲动会给你带来多大危险?跟一群飙车族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没有让你出车祸已经是你万幸的了,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想想上回……”
“是,老爹。”她拉长尾音。“我保证下回绝不再冲动,你可以别再说教了吧?听起来就像是个五十岁的老头,记得一年前你好像才不过二十七岁嘛!”
唐伟彬冷哼了一声:“下回出事,我拒绝再扮演暴力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