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球场集训的基本都是排球部的正选、替补队员和预备正选,及川彻是球队队长,岩泉一是副队,球员之间的关系明显都不错,见到两人进来纷纷打招呼。
“岩泉,我的水瓶!”
“及川,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队长,自主训练结束,是不是该打训练赛了?”
岩泉一道:“这是及川的弟弟,来旁观的。”
他伸手指了指走在两人身后的远川凌,也算是解释了及川彻集训迟到的事。
“大家好。”远川凌颔首示意。
及川彻表情奇怪地连连摆手,“不是弟弟,是朋友啦,凌,你都不解释一下嘛。”
远川凌从善如流:“是好朋友,我来看阿彻打球。”
岩泉一把手里的水瓶放下,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这里,他道:“好了,只是多了个观众而已,准备训练赛。”
一群半大的小少年,基本都没在意外人入校这点小事,相比之下他们还是对即将开始的队内训练赛更感兴趣。
而且远川凌长相精致气质佳,最多就是角落里有人吐槽,远川凌和及川彻放一起,画风有点迥异。
“及川,快点滚去热身。”岩泉一一个眼刀飞到及川彻身上。
“知道了!”及川彻把远川凌安置到场边,自己回到部活室换衣服,连带着热身再回来,训练场上的队员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过远川凌发现,岩泉一竟然没有上场,而是站在场边旁观。
似乎是看懂了远川凌疑惑的视线,岩泉一解释说:“教练临时不在,安排我注意一下他们的训练状态,在场边看得更清楚一点。”
远川凌点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并排站在场边,和前世第一次见面有些微妙的相似。
那是某一年世界排球锦标赛决赛,远
()川凌当时其实是半决赛德国队的随队理疗师,输掉比赛的德国队留在看台上看比赛,远川凌也因此多留了一会儿。()
决赛是阿根廷和美国队,从一开局比赛就很胶着,那时候远川凌还不是很懂排球,只听德国队的首发二传说,美国队一直在针对阿根廷的二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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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传手是队伍里的指挥塔,换到交响乐队中,就是拿着指挥棒的表演家,球队的动与静,都由二传手维系。
这是个肩负重任的压力位置,而阿根廷队的新任首发二传,不仅是归化球员,还是球队中年龄最小的那个。
二传要与所有队友进行沟通协调,年龄与原国籍都会成为这个新二传的阻碍,美国队似乎就认准了这一点,要将这位指挥者彻底与球队割裂开来。
一旦输掉比赛,那么这名二传手失去的不仅仅是冠军,还有来之不易的信任。
岩泉一当时就坐在远川凌旁边,青年双手环胸目光沉沉,在听到德国队的英语交流讨论之后,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远川凌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和那个被人议论的二传手是挚友。
直到及川彻在场上失误摔到了。
或许是地面上的汗迹没有被擦干净,他脚下滑了一下,但还是尽力将球高高托起,主攻手跃起扣球,阿根廷队拿下了这一局,比赛正式到达2:0,但二传手却出了问题。
一局比赛结束的哨声一响,及川彻便被队友团团围住,从远川凌的视角看不到太多,只见到随队医师入场。
直到人群散开,经验丰富的远川医师一眼就从他不自然的坐姿,推断出或许是扭伤了腰。
以远川凌的判断,对方最好立刻下场,持续的劳累说不定会给他以后的职业生涯留下隐患,而率先拿到两分的阿根廷队,丢掉冠军的可能性不大。
但及川彻选择了打封闭针后再度上场。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及川彻再度上场的时候,岩泉一低声说了一句:“很正确的选择。”
随后这位运动训练师便去联系自己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尽快赶来、技术还说得过去的理疗师。
为及川彻清醒而理智的疯狂行径做点弥补措施。
远川凌说不准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开口问了一句:“需要理疗师?如果时间来不及的话,我可以试试。”
他拿出了自己的高级理疗师证,成功在岩泉一没有太多选择的时候竞争上岗,并在赛后休息室里,见到了冠军队的二传手——及川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