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污辱!虽然林小洛死了,在我眼里也没有‘死者为大’就可以免除活着的人心里的重影。胡光荣呢口口声声以不想伤害我来做借口,
真是自私啊。这样的朋友我就需要么?”
“你偏激了。”季佳挤出这几个字来,他毕竟不是当事人,立场也是脆弱的。这种和事佬做起来也不愉快。有些后悔对着胡光荣拍
胸打包票的愚蠢自信。
柳下溪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看,我还是按自己的步伐过日子的样子。
真是不了解他呀。那怕曾经自认为友情是没有缝隙的,破裂起来跟臭鸡蛋似的,难闻也难看。
柳下溪是留了心眼的,他没有必要告诉季佳:当时的自己有多痛苦多愤怒!那本就是双重的背叛。只是,也不值得他强求。在南下
的火车上,他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这种事阻止不了他人生的旅程,不是起点也不会是终点。
挣破了茧便是蝶化。
换种心态,蓝天还是高高在上。
他愿用心中一潭池水饲养属于自己的清莲。
深思过……林小洛是不羁的野马,他却是他的鞍他的缰绳……所以……野马才脱缰而去,对他而言胡光荣是他的原野他的青草吧。
临到出门邹清荷还是没有回来,可以肯定那孩子心里别扭着啦。亏他仿效“一千零一夜”以他感兴趣的案件来吸引他……案件才开
了头……当然,柳下溪自己也不会告诉他,自己也没有几件案子可以拿出来炫耀的。只是些课堂理论知识与小说为范本……从清荷的眼
里看得到明显的崇拜与信赖,真有些不好意思。
“小鬼下的面条好吃。”季佳打破他的思虑。
“哦?!”柳下溪眼睛一亮,这倒是提醒了他。清荷他一定去他姐姐那边,肯定是他做午饭……那么午饭有下落了。
“把腰挺起来!”邹秋菊用鸡毛掸子敲邹清荷的背。“老头子似的。”看不顺眼啦真想踢上一脚,怕动作过大动了胎气。
“自卑了。”吃完饭就赖在他们家不走的季佳火上加油。
邹秋菊横他的白眼:“他凭什么自卑?”
季佳坚起拇指赞道:“强!相见恨晚啦。怎么好女子都急着嫁人了。”
邹秋菊不理他的油嘴。陪坐在客厅,不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邹清荷一直保持着沉默,就象是一支经过严霜的残叶,真是难看!
自卑么?也算不上,只是很茫然吧。邹清荷也是理不清自己所思所想些什么。
柳下溪陪李果出门了,回来时,一人提着一篮筐水果,一人捧着箱冰棒。
李果笑如春花。真让人羡慕。
柳下溪挨着邹清荷坐下,欣喜地发觉他并没有特意拉开距离,便乘人不注意的时候用腿撞击他的腿。一直垂着头的邹清荷飞快抬起
头来,绯红掠过面颊……他们之间一直没有……暧昧过。正确来说,柳下溪没有正式挑逗过他,虽然确定了两人“拍拖”这种字面的慨
念,却考虑到邹清荷面临高考不能让他分心,两人的关系定义在良师益友上。
柳下溪要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见他转过脸来附在他耳边迅速道:“今天我会早点下班,我们甩开季佳,去吃冰,你五点钟在冰屋
等我。”本县城只有一家冰屋,有漂亮的三色冰激淋雪球。还是去年新婚没多久的姐夫曾经带他与姐姐去过。
有点做贼心虚,邹清荷站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脸是红色的。庆幸头发长长了,最前沿遮住自己的眼睛。躲进房间一直等他们
上班去他也没有出来。
季佳下午去找他的远房亲戚了,柳下溪松了一口气,这牛皮泡制的灯泡也够亮的。
不像自己!邹清荷的手拍了拍镜中的人影的脸。梳发,整衣领。逃避非勇者所为。他,冷静下来的他并不缺勇气对不?在意着什么
?是柳大哥的身世还是他有一位过世了的男友?邹清荷把自己关在静室里翻转大脑寻找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