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蔓蔓被抱走之前,我给了马莲花钱的,我知道乡下本就重男轻女,蔓蔓不是亲生的肯定会受磋磨,可再怎么也是能活命的,再怎么也不会比我们兄妹小时候更苦。
你说她活的好好的,跑回城里后要钱给钱,衣食穿用样样不差人,我真的想不通她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她怎么狠的下心的啊!”
邵斌仿佛知道了问题所在。
一个大男人如此抱怨计较就挺让人瞧不上眼的,明明是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养育责任在先,还要责怪女儿无情……
“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和月珍也已经尽力对她好,她但凡乖顺一些,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哥哥们也出息都能当她的后盾,可你看她都做了什么!
妻离子散我如今就差妻离了,大儿子失踪多年不知死活,二儿子一家远在西北电话没打过一通信也没写过一封,老三吊儿郎当混了一年半,如今干个看大门的轻省工作都三天两头闹乱子,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跟人打架。
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养女,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啊,也就短短四年啊,四年前我们家不是这样啊,四年前我还是走到哪都有人笑脸相迎啊,如今却头都抬不起来。
这都是我那亲生女儿干的好事,你以为她为啥去当演员呢?我告诉你吧,她就是纯属让我们一家子活不痛快呢,她越是出名,越是有人议论我们两口子不要她是多么愚蠢的行为。”楚华胜越说越憋愤,神情也难掩恨意。
邵斌眉心拧紧,“伯父,属晚辈直说,您多少有些执迷不悟,您是做父亲的原本就亏欠亲生女儿,您不仅错过了最佳的认错时机,貌似还一错再错。”
“我有什么错!我错的是不该生下她!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该是多风光?我老大老二也将是前途无量!”
邵斌摇了摇头,也不想再跟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楚华胜多说一句,再次站起身要走,“伯父,晚辈就先走一步。”
“别走!”
楚华胜直接抱住了邵斌,“小邵别走,伯父心里苦啊,这些话没人肯听伯父说,只有你,只有你肯听。”
邵斌不知该气该笑,“伯父难道还没说完吗?把错都推到亲生女儿头上还不罢休,还想让晚辈听你辱骂亲生女儿吗?”
楚华胜是挺想骂那个逆女,那些骂人的词他都说过千百次了,特别顺口。
不过听出邵斌的冷淡,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小邵,你跟伯父说说,伯父这种情况,还能出力奉献吗?”
说什么出力奉献,无非是无利不起早,邵斌虽然很想接触楚蔓,但还不至于用小人行径。
大不了麻烦一些,多费些时间,也不能干违背良心道义的事。
“伯父,你的事不在我能力范围内,况且您连自己的结都解不开,我相信上面也有所顾虑。”
楚华胜双手落下去,“你说的对,如今蔓蔓这么出名,她想卖可怜抹黑我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她不放过我,什么工作也轮不到我的。”
邵斌相当无语,再不愿多说一个字,径直离开了包厢。
他刚走楚老三就进来了,看到满桌子的菜楚老三惊喜道,“爸,这一桌子得不少钱吧!是不是你的工作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