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作孽。”龚媚媚抚额,她头疼。
“诶(ei),老女人,这是怎么了?”张天师不懂纤罗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他还有很多八卦没说呢。
“还说!都怪你!”龚媚媚瞪了张天师一眼,张天师吓得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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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罗出来时已将近黄昏,这时雪已经停了,黒沉的天空光亮了不少,金灿的阳光透过云层倾泻而下,在天际拉出金黄色的天梯。
许是心中无法释怀,纤罗原只想在四周走走,可走着走着就走回了晾谷场。此时晾谷场已经清场,刻着阵法图腾的石板搬走了,被血水染红的白雪被新雪覆盖,再也看不见先前除灵的痕迹,唯有树林里傅珈蓝打斗的痕迹以及那场火的焦痕还在提醒她先前的惨烈。
想起疯女人在阵法里的哀叫,纤罗的心就闷痛闷痛的,就像有一根刺梗在心间,随着心脏跳动刺痛她。
她用她精绝的阵法之术把一个女人唯一的盼头掐死,而她却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要怎样评价这次除灵的对错,他们是尽了责任,也避免了冥界找他们的麻烦,或许在道理和理智上而言他们是对的,可是却也无法掩盖他们在间接逼死那个不幸的母亲,在间接帮助村民逼死她。
“佛啊,天君,这次我是想不明白了。”清秀的小脸脸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无辜的人要忍受蚀骨锥心之痛,而作恶的人却逍遥于世,这是什么道理呢?她不是不知道人世的善美与残忍,不是不懂世间总会有一个黑暗面,她懂光明与黑暗伴随而生,这无可争论。可他们呢?她想不透他们这些灵能者为什么要领悟这些丑恶悲伤。而且,还是不得不领悟,等心被戳得千疮百孔了,他们还得安慰自己参悟其中的道和理。
“哎……我参不透,也悟不到。”纤罗深深一叹,轻轻仰不让眼泪流下。然而,她神思飞远之际,却没有察觉到身后危险已近!
纤罗正兀自出神,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并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林子里拖。
“呜呜!”
纤罗心脏漏掉了半拍,极力挣扎起来,可是对方是男人,以纤罗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开。挣扎之余,纤罗的余光扫到男人的手和衣服,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是铜色的,还有些粗糙,来人穿得的衣服和村里的男性穿得很像,这个认知让纤罗的心凉了一大截,这个男人是村里的男人!
深知村里男人的恶毒,再加上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将近落山,这附近根本就没什么人,傅珈蓝他们短时间内不会现异状,所以要是被他们拽进林子里,那么她接下来可就真完了!
“呜呜!”
村里女人的遭遇和接下来未知的命运让纤罗警铃大震,挣扎得越激烈,而男人已经把纤罗拖进了林子的边缘,眼见快招架不住纤罗,便冲着林子喊了一声:“阿二哥,你快来,抓不住了!”
还有人!纤罗的心越寒冷,再也顾不上什么,下意识就要催动灵力解开封印,动用灵魂攻击。可一动用灵力才现灵台虚空一片,她这才想起中午除灵她已经耗尽了灵力,灵力还未恢复。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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