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以后,这一次的驱灵结束了。
此时帕特留斯已经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而在失去了那只巨大伞状身影的遮蔽后,容远清楚的看到达玛拉的脸色也很是憔悴,仿佛比刚来时老了十岁一样。
"怎么样?"他问道。
"不太好。"达玛拉摇摇头,说:"异种灵念和帕特留斯自身的灵念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这种方法只能暂时延缓他异变的速度,但还是治标不治本。另外,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抱着彻底驱散所有灵念的目的,可能也没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
她说完后顾不上休息,急忙从桌子上扯过一张纸,写写画画了一阵,记录下刚才驱灵过程中的一些发现,然后说:"我再去研究一下,肯定还有别的方法!"
达玛拉忘了跟容远两人道别,带着那张纸匆匆离开,想必又是去找那些专家一起讨论救治帕特留斯的方案了。
这几天里,他们至少已经尝试了七八种方法,但都没有特别奏效,今天能抽取出那些灰黑色雾气已经是最近最好的表现了。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每一次驱灵的尝试,对帕特留斯来说都是一次伤害。刚开始他在结束以后还能很快站起来如常地行走,但现在却躺在床上喘气,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容远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帕特留斯的灵念已经变得越来越虚弱,比起前几天几乎弱化了一半左右。
达玛拉走后,容远走到床边,扶着帕特留斯坐起来,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
帕特留斯就着容远的手喝了两口水,然后摇摇头,歇了一阵后,才笑着问道:"听说你去执行协会的任务了?是什么任务,有趣吗?"
"只是普通的布灵罢了。"容远放下水杯,转身看着帕特留斯,沉默一阵,然后问:"老师,我。。。。。。最近知道了一种方法,或许能够治好你。但因为你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我以前也没有经验,所以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把握。。。。。。你愿意试一试吗?"
。。。。。。。。。。。。。。。。。。。。。。。。。。。。。。。。。。。。。。。。。。
"瑟瓦肯的贝琳达。。。。。。是个美丽的姑娘。。。。。。她吐气如芬芳。。。。。。她笑靥如花开。。。。。。"
夜色已深,阿利克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提着一个半空的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在街边。
"混蛋、混蛋。。。。。。都瞧不起我。。。。。。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都刮目相看!到那时候。。。。。。那时候。。。。。。你们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会答应的。。。。。。该死的女人,骗子!咕咚咕咚。。。。。。"
男人仰头喝了几口,酒瓶就空了。他晃了几下酒瓶,把瓶底剩下的一点酒水都洒了出去,然后举高瓶子,努力伸出舌头去舔瓶口最后的一滴酒。
"哐!"
阿利克身体转了一圈,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后脑勺火辣辣地疼着。拜这疼痛所赐,他倒是清醒了几分。
"该死的!什么都跟我作对!你也跟我作对!"
阿利克扬手把酒瓶扔了出去。那瓶子落在草地上又弹了起来,咕噜咕噜地滚出去,最后停在了一双破旧的灰色布鞋前面。
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那只手上还戴着一枚铁制戒指,戒面上刻着一个大三角形套小三角形的简易图案。
阿利克没有注意那只瓶子的命运,他努力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却像脱水的鱼一眼徒劳地挣扎着。扑腾了几下后,他气喘吁吁地放弃了。脑袋上的疼痛不那么明显以后,酒意和睡意似乎都涌上来了,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嗝儿,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合拢。
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低头沉默地看着躺在脚下的这个醉汉。看了一阵后,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了一抹瘆人的笑容。
。。。。。。
"瑟瓦肯的贝琳达。。。。。。是个美丽的姑娘。。。。。。她吐气如芬芳。。。。。。她笑靥如花开。。。。。。"
黑暗的隧道中,诡异地响起了沙哑的哼唱,那声音经过重重反射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一个人提着一盏油灯,慢腾腾地从隧道中走过。昏黄的灯光摇晃着,将他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宛如野兽。
那人手中还拖着一个沉重的物体,行走的时候经常会因为撞到什么东西,而发出沉闷的一声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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