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丈夫商议之后,决定会大柳塔治疗,因为神木的免费医疗制度规定,只有神木户籍的人在规定的神木医院和大柳塔神东医院治疗才给报销。
既然是住院治疗,陪床便成为顾采薇必不可少的活。
可是,祸不单行,不到五天,顾采薇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牙龈肿痛。她之前也牙龈肿痛过,不过只是在普普通通的诊所输过消炎药。这一次既然身在医院,就在医院就诊。
可是,她对医院存有很大的抵触感,这些抵触感大都源于以讹传讹。传言中,医院就诊的方针就是:能吃药解决,优先选择输液。
带着胆怯的心理,在顾勋的带领下,她忐忑不安的进入五官科。
给她看病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医生,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医生的时候,顾采薇就产生了一股不详感。
“把嘴张大,智齿,需要输液”,女医生干脆利落的说道,她好像很忙似得,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
“一定要输液吗?我家是孙家岔的,输液不方便,吃药可不可以?”顾采薇弱弱的问道,她的原则是能吃药绝不输液。可是,她又不是医生,分不清到底吃药能不能解决病情。
女医生威胁的口吻说道:“不输液,绝对好不了,一定得输液”。
顾采薇犹豫不决,她记着自己依旧是个学生的身份。作为学生,她不想依赖液体,她害怕一旦对液体形成依赖,今后吃药就不管用。
“有没有根治的方法?”顾采薇问。
“把牙拔了”。
拔牙,这种事超乎了顾采薇的想象。拔牙?怎么拔?拔了之后不就形成了一个空隙?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顾采薇弱弱的问。
“只有把牙拔了才能根治,不然每年都会发作一次”,女医生已经不耐烦的用着沉重的口气说道。
顾采薇决定不了,抬眼看了看父亲。
“那怎么办?”顾采薇问顾勋。
“是输液还是怎么?快点,马上就要下班了”,女医生催促到。
“怎么办?输液还是?”顾采薇问着顾勋。
“你都这么大了,这么点事,还需要你爸做主?”女医生极度不悦的说道。
“我,我,我是怕”,顾采薇支支吾吾也没解释清楚,解释道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输液吧”,顾勋对着医生说道。
顾采薇常舒了口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来牙疼就折磨的她半生不死,现在又被医生数落一通,她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她开始思量医生与病人间的关系,思量为什么医生要凶巴巴的对待一个病人,思量医生难道不知道心情舒畅有利于病人恢复?
就在她拿着医药单退出就诊室的时候,一个捂着牙的中年男人跨着急速的步伐与她擦肩而过。
“下班了,下午再来”,女医生粗暴的声音传入了顾采薇的耳中,她饶有兴趣的停下步伐,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啊呀,实在不行了,下班你也得帮我看看”,男人哀声祈求道。
“怎么了?”
“昨天牙疼得厉害,我就把牙拔了,现在肿的厉害,疼得要命”。
“谁给你拔得?”
正在此时,顾勋进入了她的眼中,她放下好奇心,朝着顾勋加速走去。
“中午吃什么?焖面行不?我刚打电话订了”,顾勋和声说道。
“以后再也不来医院,我们根本分不清吃药管不管用”,顾采薇忧声抱怨道。
“快走吧,下去把液体取上,下午看看能不能帮你也安排一个病床,没住院手续是不给报销”。
“没有住院手续,不给报销?”顾采薇饶有兴趣的问道,她对全民免费医疗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