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铭不假思索,斩钉截铁:“不可能,我妹不是那种人。”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刘奇又说,“不过班长确实挺关心宋熙临的,一下午忙前忙后地跑,又是买药又是接水又是陪伴,刚才又陪着他去医院了,生怕他自己一个人出意外……看样子孩子确实是她的,错不了。”
裴星铭:“……”
这不瞎扯淡么?
不过他也大概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所以就没再问别的,先锁上了后门,然后随便从桌洞里翻出来了一本资料,摊开放在了桌面上,把手机夹在了书里,埋头玩了起来。
八点五十,下课铃打响,裴星铭先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就侧着身子百无聊赖地靠在了椅背上,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挂在前边黑板上的表,像是准备卡时间去做什么事情的样子。
突然间,司徒朝暮从前门进了班,步履虚浮一脸疲惫,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这一下午加晚上,她也是累得不轻。
医务室给宋熙临开的药一点是用都没有,并且在吃完药后,上吐下泻的症状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还严重了,司徒朝暮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宋熙临去医院。
请假外出需要班主任的批准,但是老李的媳妇儿临近预产期了,最近家中比较忙,今晚又不在学校,司徒朝暮找不到班主任,只好请隔壁七班的班主任帮忙开了两张外出的假条。
这年头班主任不好当,一不留神就要承担责任,所以七班的班主任行事比较谨慎,没有立即批假,先给老李打了通电话,然后又给司徒朝暮和宋熙临的爸妈分别打了通电话,三方全部沟通确认完毕,才给他们批了假。
司徒朝暮一陪着宋熙临走出校门,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库里南,挂牌也特牛,东A99999。恰在这时,后排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位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英俊中年男人下了车,快步朝着他们俩走了过来。
“严重么?”男人走到了宋熙临面前,关切询问。
宋熙临却没有理会他,格外苍白的面色令他的神色越发的冷淡了,疏离之意可谓是溢于言表。
司徒朝暮不由疑惑了起来:这俩人的关系还真奇怪啊,是父子么?
但她向来会察言观测,男人没注意到她,她也就不开口,保持着低调的沉默,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乍一看宋熙临和这个男人长得并不像,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俩人的眉宇之间还是蕴藏着不少酷似之处。
这男的可能真的是他爸……司徒朝暮正这么想着,男人就开了口,对她做起了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是阿临的爸爸。”
他的态度和蔼可亲,温文尔雅,与宋熙临那副不近人情的冷漠嘴脸可谓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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