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说,他兄弟的腿怕伤得严重,怕是济南府的大夫都治不好,要去什么历城找一个跌打名医,问咱们要五百两银子的路费。”
“五百两银子的路费?!”
“二奶奶,你说他们这……”高管事是真的急了,气得不行,“不光讹银子,居然还要把人藏起来!回头人都找不到,谁知道是好是坏?他们要说一辈子好不了,难道叶家还得养一辈子啊?”
顾莲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二奶奶,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高管事一脸沮丧,抱了脑袋蹲下去,“不说二爷收不收的到信,就算能够收到,赶回来也要十来天时间,到时候……”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咱们被讹光了银子,连那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老爷在牢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吃苦头……”
顾莲心里微凉,仔细的回想整件事的前前后后。
本来是一千两银子可以解决的事,变故出现在……,公爹提起徐家之后,太守突然变了脸,----不但不给徐家丝毫脸面,反而越发恶劣!
在济南府,谁不知道徐家是薛家的女婿?那太守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专门跟徐家对着干?!不对……,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薛氏有没有可能知道此事?……会是她吗?
高管事在地上掉泪,“二爷……,你快回来吧。”
----远水解不了近渴。
万一在等丈夫回来的这段时间,那太守嫌银子少,把公爹打一顿怎么办?或者给些剩下剩饭,弄得公爹在牢里生病了怎么办?
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呆久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顾莲再三的想了几遍,……等闲不会有人敢跟徐家对着干,要压得住徐家,在济南府就只有薛家了。
可是手段这么无聊,还真的挺像薛氏之前的所作所为。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打开这个困局的也只有薛家。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不是薛氏做的,在济南府还有谁比薛家权势更大呢?不信那个太守不给面子!
顾莲心中主意已定,朝高管事道:“我有话说,你快别哭了。”
“二奶奶……”
顾莲斟酌了一下,说道:“你这就去告诉那一家子,就说咱们是出来贺寿的,没带那么多现银,前几天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们要的那五百两银子,正在筹……”咬了咬牙,“天黑之前,筹够银子就给他们送过去,好歹宽限一会儿。”
“二奶奶……?”高管事摸不着头脑,担心道:“且不说能不能典当出银子来,要是咱们给了银子,他们真走了……,那回头可怎么办啊?”
“走不了!”顾莲目光一寒,笃定道:“我自有安排,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