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畏畏缩缩地道:“公子,你有了麻烦哩!”
史莒瞪目道:“怎么?你们‘紫府神宫’这样小气?本公子就和他们拼了,谁有种尽管来,本公子欢迎之至。”
小惠幽幽地一叹,道:“本宫哪敢找公子的麻烦,饶不过公子的却是你们中原道上的那些老前辈,他们找起麻烦来,本宫纵不在乎,一个丫头的死,但也无法阻止他们对公子不利。”
史莒一震道:“他们真要为你们‘紫府神宫’的一个丫头,不顾同属中原同道之谊。”
小惠道:“孙总管正为此事替公子奔走说情呢,但愿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不过万一孙总管无法平息众怒时,公子可得多多忍耐,不要再硬性子了,不说别的,他们只要谁也不理你,把你孤立起来,你这一辈子也就够受的了。”
史莒似是被小惠说得盛气一沮,但又死要面子,色厉内荏地道:“我不怕,谁要他们那些没有出息的朋友。”
小惠微笑道:“公子别忘了,你也未能过得三关。”
她不便说他同样的没有出息,却用事实提醒了他。
史莒颓然一叹,他似是整个地垮了,再也强不起嘴来,闷声不响地在房中急速的踱起了方步。
小惠识趣的轻轻退出卧室,带上了房门。
史莒见小惠退走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全身感到无比的舒畅。
就这时候,外面传入一阵轻轻的话声,接着便听小惠叩门道:“公子,孙总管来了,他想见见公子。”
史莒做出不好意思见人但又不甘认命的姿态,道:“本公子这时心情不好,你给我回了,有话改天再说。”
小惠道:“孙总管说,大家对公子很不谅解,他费了很多唇舌,也解不开这个结,他请公子暂时忍耐,呆在屋中千万不要出去,以免遭到意外,过些时候等大家气消了,他再伺机替公子说情,请么子放心。”
史莒硬着嘴皮道:“哼!本公子偏要出去给他们看看,谁敢对我下手?”
小惠笑了笑,没有接腔,把孙胜送走了。
这一天,史莒吃得很少,话也没说一句,早早地就关上房门睡了。
小惠暗里欢喜,这位小爷的气焰,到底还是被压下去了,她不敢招惹他,怕撩发他的牛脾气,除了对他低声下气外,一有机会就离他远远的。
过了半夜,史莒又开始了活动。
他掩身进了百龄老人朱如松的寓所,只见百龄老人朱如松卧室中一灯如豆,隐隐还有谈话之声。
史莒知道这些老前辈们,在“炼谷”之内长年累月居留下来,早已从“紫府神宫”的监视中解脱出来,竟夜清谈,已是成了生话情趣之一,是以一点也不以为奇。
他伸手在门上叩了二下,屋内显然未发现他的接近,闻声之下竟是显得有些慌乱,先是屋内的灯光,突然熄了。
过了片刻,才听百龄老人朱如松冷喝道:“是谁?”
史莒这时已发现里面情形有异,在未弄清情况之前,他更不敢现出自己本来面目,只好仍以史英的口吻道:“是我,史英。”
室内听说是史英,百龄老人朱如松哈哈一笑道:“史少侠来得正好,请进!请进!”
屋内灯光复明,房门也打开了。
史莒跨步进入房内,只见两条人影一晃,守住了房门。
史莒微微一笑,举目打量全室。
这间房间一共有两肩窗户,每一个窗户之前,也站好了一位老人。
看这样子,明明是大家对他不怀好意。
百龄老人朱如松凭几而坐,在他左手另坐了七巧手赵敏,右手则是许一山,加上门口两位,窗前两位,一共竟有七人之多。
百龄老人朱如松“咳!咳!”二声,引过史莒视线,然后,冷笑一声,道:“史英,你来干什么?你替我们中原武林道丢人还没丢够么?你如有丝毫羞耻之心,就该一死以谢同道,不要妄想前来求命了。”
话意至为明显,他们似有清除史莒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