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使,您说说君上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您请来魔界的,您得说句话啊。”
华子虚缓声道:“诸位长老稍安勿躁,君上也没说不开战不是,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要等多久?”
他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如今天魔关系胶着,就算开战了,也不过是从暗地里摆到了明面上的事。君上虽然顾念颇多,但若是天界明着主动挑事,那你们说君上还会置之不顾吗?”
“左护使是说……”
“这是何意?”络腮大汉不擅思考,径直问道。
却被身旁之人扯了一把,嘘声道:“你蠢不蠢,能让天界这群假仁假义的修道者主动挑事的地方,你说在哪儿?”
络腮大汉瞪着眼说道:“凡界!”
送走了这些人,华子虚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收敛了笑容,唇角显得有些凉薄,悠悠喃道:“可千万别让本座失望。”
回了殿中,临渊支颔倚着上座,低眸瞥着他,方才淡淡说道:“长老们的意思就是左护使的意思吧?”
“君上多虑了。”
“这些年来,几位长老底下私下动作不断,唯恐着天下不乱。左护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闹腾,如今何必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华子虚沉吟了下,不卑不亢道:“魔,本就是躁物,向来好战生事,又怎么可能如同乖犬安然隅于魔界。想来君上早就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动作,这不也算是默许了吗?”
听到这,临渊皱了皱眉。他可并非赞同这些魔人这么做,只是没有闹出太大的事端来,他一直不愿多管而已。待在魔界三百年,他能够明显感觉到体中愈加冗长的魔气,这使他逐渐变得冷血而不自知,如今听到华子虚这番话,他才惊觉哪里不妥。
华子虚话语里带出一丝略带挑衅的意味,这使他剑眉微沉,无端生出一丝烦躁。
“当初送鱼儿入凡界时,你说只需短短几十年魔气就能消退干净,如今她在凡界已是轮回了数次。”临渊顿了下,眼中划过一丝厉芒,声音冷了几分,“华子虚,你当本君不敢动你吗?”
“君上只需一根手指臣就可能魂飞魄散,臣没有骗君上,早前也需君上说过了,您如今体内的魔气太过阴鸷,靠近少君则会间接影响她体中的魔气消退。”华子虚说道,“前几世,您总是忍不住与少君靠近,不让她经历红尘俗世,更是杜绝了她在凡界所有情爱的磨历,这么做自然魔气消除缓慢。”
临渊看着他,生出了一抹冷笑,也就华子虚敢明目张胆的摆他一道。
好在只要经过这一世,池鱼就能消退干净身上魔气,所以他一直不敢离她太近,只是远远的守着她。
……
“近来凡界妖魔横行、为祸人间,众仙家对此有何建议?”天庭上,天帝出声问道。
“回禀天帝陛下,近来魔界不断骚扰凡界修仙门派,意在挑衅天界,怕是他们想挑起争端引天界先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