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见景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虽然全程没有露过脸,但不代表元生不会猜到是谁动的手,荆修竹这么一说,他也沉默了下。
他有自信元生找不到他头上,但因此而影响战队,却不行。
“我能解决。”宁见景别过头,避开他的手,说:“你打你的比赛就好,其他的事情我……”
话音乍然一停。
荆修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嗓音含着一点晦涩不明的笑意:“怎么不说了?”
宁见景垂了垂眼,又别过头,张了张嘴有些不适应的说:“我不会擅自解决元生的,有消息跟你商量。”
“哟,我们家小宁爷现在怎么这么乖了。”荆修竹揉揉他的头,看着他因为别过头,细白的颈侧被绷出几道清晰的血管,耳根泛着一点粉,心尖顿时被戳的一软。
表面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底还是个小孩儿,禁不住撩会害羞,却千般掩饰。
“谁是你家小宁爷,滚。”
“怎么不是了,你都叫我妈做妈了,那我们不是一家人?还有,你不是收了我太爷爷的笔了么,将来就拿来写咱们俩婚书的签名吧,怎么样?”
也许是今晚的气氛太过柔软旖旎,灯光也过分昏黄,宁见景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的话联想了下去。
两人的名字签在一张纸上,就由这么两个签名将两人一生一世都捆在一起,生死不离,没来由让人心颤。
宁见景深吸了口气,欲盖弥彰地讥讽他:“那你先让同性恋婚姻法通过法案吧,想得美你,一支笔就想让我签字,做你的春秋大梦。”
荆修竹光是笑不说话,宁见景忽然反应过来,“好啊,老东西你可真不要脸,我说你怎么非要带我回去,还让你妈认我做干儿子,原来你是打的这个算盘!”
“反应过来了?”荆修竹眸底含笑,握着他手腕,在掌心里揉了揉。
宁见景的手心很软,养尊处优的一点重物不拿,细细软软的像是奶猫肉垫,让人爱不释手。
“以后想带我回家的时候,让你妈开口是吧,我就不好拒绝了对不对?”
荆修竹太会算计人了,宁见景觉得自己的心计已经够深沉了,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算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抽不了身了。
“没大没小,什么你妈我妈的,那是咱妈。”
宁见景觉得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再这么下去,他会被荆修竹彻底忽悠住,再跟他接吻也说不定。
他及时克制住,打了个呵欠说:“困了,回去睡觉了。”
荆修竹这次没再拦着他,“嗯”了声,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说:“回去吧,明天早上没什么事就多睡会,那几天照顾我辛苦了,改天陪你喝酒。”
“你不走?”
“我再看点东西,马上走。”荆修竹敲了下键盘,屏幕上亮起比赛录屏,刚才他就在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