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明落自从祭出无名手稿之后,也知道要想让他人相信,你自己也得有相应的知识,不然别人只知道你有无名手稿,偶尔和你探讨下理论知识,你却一问三不知,那明显也是不行的,不熟的人你可以不搭理对方,但熟悉的总不能也不甩吧,所以这些日子对赌石也有一些研究,虽然学的不多但也算可以,要想唬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以前的他刚接触赌石不久,知道的大致判断方向还是从任立恒那里听来的,一样是粗浅的紧,就是从濒、松huā、癣、绺裂、枯几方面下手,后来进一步学习,才知道一个毛料的皮壳一样很重要。
皮壳大致分为三类,就是沙皮子、细皮子和粗皮子,其中沙皮子就是指皮壳上有明显的风化沙粒,有的用手就可以擦掉,红、白、黄、褐等各种颜sè都有。
白沙皮就是指白sè的沙皮子,里面的白盐沙皮的确是好货,就是外面有犹如白sè食盐一样风化沙粒的皮壳,是高级种水存在最多的皮壳特征,但眼前这个皮壳上风化沙粒却粗糙的很,大小规则都不一,虽然有出产高级种水的可能但明显可能xìng不高。
当然,除了皮壳方面的知识外周明落其他方面亦进步不少,很快就指着一片点状的黑sè印记道“这是猪鬃癣,能扎进石头的内部甚至无处不有,对翡翠的破坏xìng很大……”
以前他却只知道癣的大概,现在却基本能分清楚癣的各种类型和名称了。
癣亦有sè,大多都是黑sè、灰sè、淡灰sè风化印记,黑癣又分卧癣和直癣,卧癣就是黑亮平卧状的癣,通常擦癣就容易看见到绿,但周围要有松huā相伴几率才较大,卧癣可赌,因为它通常只停留在风化皮之外,但直癣却会深入翡翠内部,破坏翡翠质量。
而眼前这种更是猪鬃一样一根根扎进去的形状,那才是最不能赌的癣。
总而言之这块毛料皮壳一般,癣很恶,无松huā,从各个方面解释一遍,多少给李东阳扫了下盲,那边才听得连连点头。
就是黄晶晶听子之后也有一定的收获,连连感慨自己以前知道的的确是太少了。
但事实上周明落讲的这些却都是很一般的东西,毕竟他身边也没有什么赌石专家亲手指导,这些也就是他抽空买了一批专业书籍,结合自己以前赌石的经验总结下来的而已。
“呵,看来只靠运气来赌的确不靠谱。”知道自己拿捏着的是不靠谱的货sè,李东阳倒也不以为意,这毕竟只是他走了一阵子后随手选出来的东西罢了。
这边评价着毛料,那边才走开不久的两人也在一二十步外窃窃sī语。
“他就是周明落?”踏步赶上林娄光,西服老者终于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脸sè那么难堪,原来是见到了姓周的啊。
“三叔,怎么办?”在西服老者轻语中,林娄光才也低低抬头道,一丝嫉恨的目光从周明落身上扫过,很快就变得泛红起来。
那件事以后他真的成了无数人的笑柄,害得他一连几个月都没能抬起头来,一直缩在家里都不怎么敢出门,可就算是缩在家里,那种羞辱感还是犹如跗骨之虫一样让他难受的厉害,他不是不想报复姓周的,问题是姓周的一直在新1”他想让对方难堪都做不到。
当初在宴会上林娄光就早看出姓周的和黄晶晶关系不浅,但他并不在乎,老黄家在国内是个庞然大物,但这里毕竟是边南省,不是老黄家的势力覆盖范围,而他自己却是羊城的,就算是黄兴然很强势也强势不到他头上,因为他背后同样有靠山。
但同样的只耍周明落是在新1”哪怕他背后的靠山丝毫不惧黄兴然却不可能轻易揉捏对方。
“怎么办,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得麻烦,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青年一样,和别人赌什么不好,你赌luǒ奔全是自找的!”在林娄光低语后,那西服老者却是一瞪眼,很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那件事他自然也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周明落的各种资料,一些明面上的东西也早就被林家所知了,包括他哥哥是内陆省份中合省下河岚县县长,他手里有一根定水带,就是借给黄兴然拿去展览的那根,还有一家名气声望的古玩店,新川市里有两栋价值不菲的别墅,还有他的照片等等都也看过。
刚才没有认出小周只是因为他并不太熟加上光线昏暗,一眼下去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还没彻底认出罢了。
但列在这位却也是脸绿的厉害。
甚至他更恨自己这大侄子多些,7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没脑子,在那种场合的人又不是没背景,你就算想让对方出丑也不该赌luǒ奔啊,就算你赢了也会让人家记恨你到死,平白招惹敌人,你输了更是没法下台。
这位的表现还真是让他无法满意。
换了他的xìng格要么就不要轻易招惹敌人,如果要搞也得一棍子搞死才行,就别给对方翻身的机会,像是林娄光这样和人赌luǒ奔,就算对方输了也只是丢丢面子,自身实力根本丝毫无损,那简直就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但既然这傻子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他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一样。
林娄光做的再不合他心意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而且那档子事不止让林娄光丢人,更是让整个林家都在一段时间里成了别人的笑柄。
不可能把姓周的一棍子敲死,那也得让对方做点什么才行,把林家的面子挽回来。
毕竟双方已经是对立关系了,他就算不想平白招惹敌人,可已有的敌人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只选择龟缩的话若事后被别人知道,他和林娄光在这里与周明落相遇,却是屁都不放一个,那林家本就丢了不少的颜面只会丢的更大。
“三叔”在老者低斥下,林娄光直接委屈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