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夫人现在,即便是看到了她在为难郭络罗氏,也没有出声帮助郭络罗氏,这就十分难得。
珞佳凝就道:“我是正儿八经的皇子福晋,礼部记录在册的。你还未过门,就给我这个未来嫂嫂摆谱看。即便是你过了门,说到皇阿玛的跟前,我也是占理的,你也是不占理的。”
说着,珞佳凝微微一笑,直击要害:“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八弟叫到跟前来,八弟也会让你规规矩矩听我的,而不是让你在这边做张做势地摆个福晋的谱给我看?”
一提到八阿哥,郭络罗氏到底是有些怂了。
八阿哥性子温润如玉,在咄咄逼人的四福晋跟前,八阿哥说不定还真退一步,让她听四福晋的。
郭络罗氏正犹豫着磨着牙,想怎么再问难四福晋。
一旁的张夫人如今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悄声对四福晋说了声“对不住”,意思是自己不能听着四福之前说的“一言不发”了。
张夫人与郭络罗氏道:“如果这位格格是真心来给我祝寿的,那我欢喜着迎你入席。若你是想为难四福晋而来,那真对不住,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说着,张夫人站起来,走到郭络罗氏跟前:“四福晋是我用帖子真心实意请来的贵客。格格若是不喜四福晋,那就是看不上我请来的贵客。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留了格格在这儿。”
张英文人风骨,做事说一不一。
就连在翰林院做事的张家大公子张廷瓒肖其父亲也是如此。
如今张夫人这般,众人只觉得张家人合该如此。若不是这样硬气的,便不是张家人了。
郭络罗氏气得脸通红。
可是主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如果她再这样不识好歹地继续待着,倒显得她故意惹是生非。
“你给我等着!”郭络罗氏磨着后牙槽,恶狠狠指了四福晋一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珞佳凝端坐着微笑道:“我等着呢,格格若是看不惯我,尽管过来就是。”
郭络罗氏离去的脚步更加快了些。
她本来就是过来挑事儿的,这个烦人精走后,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和祥和。
珞佳凝不希望刚才的事情扰了张夫人做寿的兴致,指了墙上的字画问:“这都是您家里人作的?”
张夫人也有意扯开话题,顺势说:“都是犬子随意写写画画的,当不得什么。”
珞佳凝这便想起来了那个“让四爷十分在意且不让她去看”的张廷玉,不由心中大乐,忙问张夫人:“不知您其他的公子都在哪儿?听说他们在皇阿玛跟前对答如流,还得了奖赏。我可得向他们讨来那画赏一赏。”
张夫人笑道:“今日我做寿,他们自然都在府里。福晋若是想看画,我把他们叫来让他们把画拿来便是。”说着就吩咐了丫鬟,说去请几位公子。
珞佳凝听后,开心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