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刻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的牌匾下,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色官服,头戴官帽的青年男子。
他面如冠玉,却气质冷冽。
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看着堂下跪着的一众人等,薄唇紧抿,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压感扑面袭来,震得那胆小如鼠者都差点心肝俱裂,其余人也纷纷噤若寒蝉。
柴子瑜拿起右手的惊堂木,“砰”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升堂!”
六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分列两排,气吞山河般喊着“威武”二字。
外头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虽然已经见过几回这俊俏的新任县令升堂审案的样子,却依旧觉得官威浓厚。
“这次是审的布庄掌柜娘子的案子吧?”有人悄声提出疑问。
另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冒出来:“是啊,就是昨晚那死得很惨的孙娘子。没想到这柴大人动作这么快,这出事到现在才几个时辰,这就抓到杀人犯了?”
“嗐,咱这县城又不大,外地人来得也不多。这种情况一看就是熟人作案,就是不知道是那跪着的哪一位,瞧着都不是好人……”
“嘘嘘,别说了,升堂了。”
堂上。
按照惯例,师爷会把案情重述一遍,然后再分别审问几位嫌疑犯。
可是柴子瑜的师爷偏偏还得等年后才上任,所以这一任务暂时就交给了他的小厮福贵。
福贵站在边上,拿着卷宗复述了一遍案情。
柴子瑜扫了眼底下刚刚站起来的几人,除了张家母女有些瑟瑟发抖之外,其余三人均一脸镇定。
“传布庄伙计吴春、王二根。”
另一侧站着的李元躬身抱拳:“是,传召吴春、王二根堂上回话。”
最末尾的衙役赵小七下去把人带上。
柴子瑜问:“你二人把今天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不可有一丝遗漏或隐瞒,违者大刑伺候。”
吴春和王二根腾地就跪倒在地。
“大人,今日辰时我就与王二根一块到了布庄,见铺门还未开,便在外等了一会。大约等了一刻钟,我便上前拍门,好一会里头也无人应答。”这是吴春的话。
王二根接着道:“我们哥俩以为是孙娘子又是酒醉未醒,又怕等会耽误了买卖。因我平日都负责后院仓库的事情,所以对于后院比较熟,知道那东南角有个狗洞,便让吴春钻过去,再开了后门放我进去。”
吴春挺直身子,让大家伙看清楚他身上确实还有些干掉的泥土印记。
“然后呢?”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喊了一句。
柴子瑜拍了拍惊堂木,严声道:“肃静!”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百姓们立刻鸦雀无声,连那些探头探脑的都乖乖地缩了回去,怕惹得县令大人不高兴。
安静片刻,柴子瑜才看了眼王二根,道:“接着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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